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的过了收费站,上了高速。
当时的收费站基本上都不会查超车之类的违章行为,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有交警例行检查一下。
就算运气不好遇到交警查车也无妨,金小眼儿既然敢在车里带枪械,那肯定都是有所准备的,两辆面包车全部都经过特殊改装,要是不把车给全拆了,很难被发现。
平时金小眼儿往外地送明器,也经常会用到这两辆面包车。
二叔和孙反帝仍旧还是昏迷不醒,但呼吸和心跳还算正常。
本来我们考虑先从前面的南昌下高速,把二叔和孙反帝送医院。
但又怕我们丢下了那辆桑塔纳,再把二叔和孙反帝送到附近的医院,可能会引起怀疑,招来麻烦。
为了把屁股擦干净,跟那场四车相撞的惨烈车祸完全撇开关系,只能火速回长沙。
尽管在环山国道发生的事惊心动魄,我们所有人心里仍有余悸,但这也丝毫不影响金小眼儿继续把车开的飞快,恨不得把油门踩进油箱里。
有了之前的经历,还把车开这么快,就不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因为车里挤的人太多,说话不方便,我只是含蓄的提醒了一下金小眼儿。
金小眼儿听出了我的意思,只是笃定的说了一句:“车速越快越安全!”
我大概也懂了,这青铜簋对动物的影响很大,只要车速够快,任何动物都靠近不了我们。
也确实如金小眼儿所说,这一段高速很平顺。
凌晨五点多,我们安全的回了长沙,直奔医院。
因为是脑部受创昏迷不醒,需要拍脑ct和磁共振,私人诊所肯定是搞不定的。
二叔和孙反帝被推进了抢救室。
我也到外科处理了一下脸上被乌鸦啄的伤口。
外科急诊医生是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像个资历很深的外科专家。
当他检查我脸上和头上的伤,很是惊讶,好像从医几十年各种外伤都见过,唯独我这种伤口还是第一次见,就问我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其实惊讶也是正常的。
我虽然看不到自己脸上的伤情,但是从脸上流的血,和皮开肉绽的疼痛也能感觉到得到,乌鸦啄的伤口不大,但是很深,脸上甚至还有几处伤口缺了点肉。
可我总不能直接说,这是被乌鸦给啄的吧?
一个大活人脸被乌鸦啄成这模样,怕是狗都不信啊。
我眼珠子一转,硬着头皮说是大公鸡啄的。
农村人都知道,大公鸡异常彪悍,遇到生人它是真的敢扑棱着翅膀干你,这最起码比被乌鸦啄,听起来稍微真实一点吧。
你要再问是什么公鸡,那就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老医生听我说是被大公鸡啄的,脸上的伤也确实像,但接着又带着质疑的问我:“你一个大活人,怎么被公鸡啄成这样儿?不会反抗吗?”
我心里直有点想要骂娘,你当好你的医生,做好救死扶伤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说是公鸡啄的就是公鸡啄的,你这盘根问底儿的,难不成还想在病历本上写个异闻传记啊!
我蠢,干不过大公鸡,这样行吗?
老医生看我没说话,这才没有再继续刨根究底的问下去,只是在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时不时的还嘀咕上几句:“现在的男孩儿啊,可真的是太娇气了,居然都能被公鸡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