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来。”鳌拜沉默了半晌,对着平静的张宁说道。
张宁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迈步走到鳌拜身前,看似镇定自若,其实张宁此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因为他也猜不到对方要做什么,但是大概不会杀了自己,否则自己就只能祈求神行百变,跑的够快了
“你把这块令牌拿着,明日去找赛本得,他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记住, 这个事绝对要保密,否则老夫未必能保你。”
张宁接过令牌,发现上面是用汉满俩字一同书写的四个大字,领侍卫内!
见到这个牌子,张宁都愣了一下,
靠,他自己都忘了,鳌拜不止是议政大臣、加少傅兼太子太傅等职务,还是他妈的领侍卫内大臣,
简称整个皇宫的保镖!说一句来去自如是看轻了这块牌子,说晚上可以睡皇宫,都不为过。
怪不得对方当时那么容易就被拿下了,谁能想到,真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阴自己啊
张宁在鳌拜的府上用了晚宴后,便告辞离去了,只不过走的时候,鳌拜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八十万两的事。
但张宁怎么可能真给对方
对方船都要沉了,人都快要被抄家灭族了,还想要八十万两?简直是想屁吃,
但是表面上张宁还是惶恐的道:“大人,这笔钱数目过大,
属下不敢一同押送进京,便雇了镖局武夫,分批运送进来,大概月余的光景,第一批三十万两就到了。”
鳌拜也不疑对方骗自己,只是微微颔首,便不再多问。
只是用带着敲打的口吻,淡淡的道:“用心做事,老夫能看得见。”
张宁应了声是后,便告辞离去,只是转身的时候,心里也在暗道,你今天是大人,不会一辈子都是大人,
希望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如此。
翌日
张宁早早的洗漱起床,穿戴整齐后,便前往赛本得的府邸,他要在对方上值之前,把自己的身份安排好,
否则就要直接去宫门口传话了,那样知道的人可就多了。
京城的街道让张宁实在提不起骑马坐轿的心情,所以便早早的让人备好了马车,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被九难叫住了说了几句,大意就是何时动手,如何行事之类的,
但张宁现在第一要务,可不是杀那些白照会的江湖混混,所以便敷衍了几句,
说要从长计议,而九难此时也顺势提出,要离开几天,张宁想了一下,这样也好,
这里毕竟是京城,鳌拜耳目众多,如果让他发现了,自己府上高手众多的话,肯定是要起疑的,
你他妈带个顶尖高手,都不敢押八十万两进京?至于壮三壮四说没说九难的事,张宁虽然不知道,
但看昨天鳌拜没有问自己,那大概就是没说。
叫上了陈文亮和六子给自己赶车后,张宁便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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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本得的府邸在内城不远,当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其实有钱都买不到内城,
但他以鳌拜侄子的身份去买,就不同了。
六子这个本地通,离着老远就看到了塞本得的府邸,低声对着马车内的张宁道:“吴爷,咱们到了。”
张宁淡淡的“嗯”了一句后,才抬眼看去,只见此时的塞本得,已经出了府邸,正要上轿。
陈文亮开口喊了一声,“塞大人留步,在下有一物呈上。”然后人便往对方的轿子走去,
而对方的护卫和家丁,见到有人拦轿,
也是立马上前挡住了陈文亮,陈文亮见此也没有硬闯,就那么看着对方。
塞本得听到有人喊自己,人也未出轿,本想问一下对方有何要事,要赶在自己上值之前,但听对方的声音,
如此普通,并且并未投拜帖,所以只当对方又是想走那捷径之人,便也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