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见夏嘤在,松了口气,“你怎么回家也不跟予恕说一声,他很担心你。”
夏嘤心里一动。
竟然没派人跟着她?
是真的痛改前非,还是故布疑阵?
不怪夏嘤怀疑,而是这种事情陈予恕做得太多。
他要做戏,教科书般的演技,老戏骨都得叫一声前辈。
听丈夫这么一说,闻茜瞅了瞅夏嘤,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夫妻吵架了。
她无条件地站在夏嘤这边,“我们嘤嘤是个大人,又不是樱桃一样的小宝宝,丢不了。”
有人站在身后挺她,让夏嘤找到了主心骨。她点头道:“今晚我就在家里住。”
闻茜起身道:“我去给你收拾房间,新买的四件套,才洗了晒干。”
周焕忙拦住妻子,低声道:“你不要助纣为虐。”
闻茜哪儿听得了这话,气咻咻地将他推开,“什么叫助纣为虐?你看看,哪儿有这么弱不禁风的纣王!”
等闻茜上楼,拿她没办法的周焕叹了口气。走到夏嘤面前后,他欲言又止。
夏嘤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怕他听过陈予恕的谗言,出言相劝。
相比母亲毫无底线的维护,父亲对陈予恕的态度一直客气敬畏。
不知道这一次,陈予恕又会编出什么样的理由
想到这些,夏嘤渐渐抿紧嘴唇。
“嘤嘤,予恕说是他做错了事情,你怪他是应该的。”
卖惨。
陈予恕绝对是在卖惨。
“他还说你想住在青祁路也没关系,他不会让人来打扰,更不会逼你。”
这是陈予恕那张极地寒冰般的嘴,能说出来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得出来,他很有诚意。”
夏嘤不为所动。
“他还不让我劝你。”
夏嘤:“没了?”
周焕眨眨眼,“没了。”
陈予恕交代这么多,干货一句都没有。
察觉到夏嘤表情有些失落,周焕好奇地问:“你到底想听什么?”
还能是什么。
当然是什么时候离婚,樱桃的抚养权归谁。
“爸,你以后不必替他传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信任有时候很脆弱,碎成片了,捡不起来的。
听她语气坚决,周焕道:“你再多看看,不要这么快给人定罪。”
走下楼梯的闻茜刚好听到这一句,柳眉倒竖,把周焕哄走:“赶紧去做晚饭。”
“我不会炒菜。”
闻茜不耐烦道:“你不会点外卖?兜里的是手机模型?!”
周焕见妻子变身东北金渐层,不敢招惹,缩着脑袋走了。
闻茜把夏嘤拉到卧室,把门一关,单刀直入地问道:“予恕是不是做了错事?”
这句问话听起来怪怪地。但陈予恕没有做错事吗?
夏嘤不知道该怎么答,一直沉默。
闻茜又悔又怒,“好啊,我就知道!他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如果没点儿毛病,当时能跟你只见一面,就提结婚?”
女人生孩子的哺乳期,男人空虚寂寞出去偷腥的例子还少吗?
他们才结婚几年啊,他就开始痒了。
闻茜一想到女儿生孩子遭的罪,就恨不得用九阴白骨爪给他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