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植查房去了,不在工位上。
夏嘤跟护士道了谢,说没关系,她在这里等他。
宋植虽然身份不凡,但并未搞特殊。和其他内科医师共用一个办公室。
他的座位在角落,被落地的大盆栽掩映着,如同世外桃源。
一阵脚步声进来,夏嘤以为是宋植回来了,透过盆栽枝叶的空隙看了一眼,结果是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从他地中海的程度来看,大概是业界翘楚。
他让助手把门关上,才开口,犯愁道:“陈先生的病情难说,各种治疗都试过了,效果还是不太明显。他的身份不一般,要是被外界知道了,流言四起,不知道会被说得多难听。”
“是啊,更别说他那样一个功成名就,伫立神坛的男人。”
“宋董都开口了,三令五申,一定不能外传。你就算说梦话,也不能提到这事儿。”
夏嘤弱弱地举起小手,“请问,你们说的是陈予恕吗?”
二人惊恐地扭头,感觉天都快塌了。
夏嘤露出浅浅笑意,试图缓解两人紧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不会把你们的谈话泄露出去。”
原本中年医生还祈祷着,她刚刚只是趴在里面睡觉,什么都没听到。
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冷汗涔涔地问:“你是谁,怎么在我们办公室?”
“我是陈予恕的太太,特意来问问他的病情。”
医生心里嘀咕,之前可没听说陈予恕结婚了。
夏嘤越过盆栽,来到二人跟前,询问道:“他的病,很棘手吗?”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年长的那位开口,模棱两可地答道:“不好说。”
夏嘤知道把他们的嘴撬开不容易,只好一脸痛心地说:“以前他还瞒着我,怕我担心。刚刚在宋医生那儿看了他的病例,我才知道,他一个人承受了什么。”
她说着,泫然欲泣。
“陈太太,您也别太伤心。陈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东边不亮西边亮,总有治好他的办法。就是,他的病情有些复杂,不方便跟外人说,怕被有心人当作把柄。”
看来陈予恕的病不是什么绝症,而是有难言之隐。夏嘤脑海中闪过陈予恕对绿帽异常敏感的场景
!
不会是他不行吧?
夏嘤旁敲侧击道:“他的病情多久了,会不会影响正常功能?”
“您是指?”
“你们是哪个科室的,内科,还是男科?”
中年医生立刻心领神会,“陈先生那方面的障碍,我们已经在尽力克服。不久就会有进展。”
夏嘤没想到这一趟竟然会有意外收获。看来是她太自以为是,竟然觉得陈予恕爱上她。
越是不行,越要掩饰。亲近她,只是为了不让她察觉吧。
以前跟他贴身的时候,被硌到。现在想来,肯定是随身的车钥匙。
忽地,夏嘤想到周少昂说连他都知道叶家的外孙有问题。也就是说,陈予恕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
暗暗倒吸一口凉气,夏嘤问医生道:“他的病情,多久了?”
“好几年了。”
好几年?!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
夏嘤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想到自己曾经是极光的第一大客户,欲哭无泪。
她这是,要帮陈予恕对绿脱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