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却慢慢往下游走,最后扣住她的后颈。
“你要反击,就得往最致命的地方下口,明白吗?”他微微昂起头,指尖在喉结上轻点,“比如,这里。”
“我又不是肉食动物,哪能动不动就咬人。”
真的不要再靠近了。
她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身上的肌肉线条,以及他的体温。明明平时让人感到冷淡疏离的人,触感却是热热的,硬邦邦的。
就像看起来萧索,却喷发力十足的火山。
“放开我,好不好?”打不过就打不过,夏嘤弱唧唧地说道。
“你都还没有学会。”他轻轻笑着,喉结微动,低音炮像羽毛一样挠在人耳膜上。
“要像这样。”说着,他嘴唇贴到夏嘤的侧颈,吸力发出轻啜的声音。
夏嘤整个人都像被定住,全身血液沸腾。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对待过,生理性泪水受不住地往下滑落,滴在男人额头上。
陈予恕被微湿的触感惊动,松开她。
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有不经打的,不经骂的,他娶的这位显然是不经亲的。
陈予恕把她手上的领带解开,给她擦泪,“行了,我被你咬一口,你被我亲一口,两不相欠。”
账是这么算的吗?
“明明就是你欺负我。而且,而且还是那种欺负!”夏嘤攥紧拳头,为自己鸣不平。
“哪种欺负?”
她呼哧呼哧,脸颊胀成熟透的樱桃,说不出口。
下一刻,陈予恕忽地板起脸来,“下次你要是再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我就不是这种欺负,而是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流。然而,这已经是他克制的结果。
夏嘤连忙解释道:“我跟陆许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捏住下颌。
陈予恕眼中凝聚着骇浪,此刻,他像个不讲人情的暴君,一字一顿道:“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夏嘤没想到,他对绿帽过敏到这种程度。
她开合着撅起来的嘴唇,像一只吐泡泡的鱼,“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陈予恕手上的力道松了些,神色恢复冷静,“让他消失,很容易。”
说完,他起身去了浴室。
留夏嘤独自在原地毛骨悚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外面那些人,都对陈予恕忌惮不已。
他就像一座巨大的冰湖,上面结着厚厚的冰。冰下暗流汹涌,藏着沉睡的深渊。
谁也不知道,那片冰层什么时候会断裂开,露出他原本的面目。
可是,被冰封的他会不会觉得冷;冰下那片未知的领域,会不会让他觉得黑?
陈予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嘤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你快过来,沈姨让我给你上药。”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