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是挺好笑的!对了,将东西放到冰窖去,没人注意到你吧?”
除了何莹莹外,便是那几个宫里来的。
虽说现在被放到何莹莹身边伺候,但她们眼睛肯定还是紧盯着棠苑这边的。
“小姐放心,奴婢一路上都盯着呢,没人尾随,而且冰窖距离西厢房比较远,奴婢也是特意绕开西厢房那边。再说了,就算她们真发现了什么,也没进冰窖的钥匙。”
“啪嗒——”
衣柜传来轻响,似有衣服掉下来了。
裴璟体格大,那衣柜他呆进去是委屈了些。
玉竹耳力在这种时候倒是好得不行,立马走了过去:“小姐,这柜子里,好像有什么动静,莫非进了老鼠。”
什么老鼠,是进了人。
这要是真被玉竹这丫头打开了,看到里边的人,还不得吓死?
玉竹刚伸手,她便出声阻拦:“哪有什么动静,你听错了吧?”
玉竹还是把门打开了:“奴婢还是检查一下的好,免得真有鼠虫,撕咬坏了小姐的……衣服……”
看到衣柜中那张俊美无滔的脸,玉竹放慢语气的同时,还不忘揉了揉眼。
这谁?
衣柜里的是谁?裴将军?
不可能,肯定是她眼花了!
使劲揉眼后再看,还是裴璟的脸。
甚至在对她笑。
玉竹第一次见他的笑容,以往只是远远看一眼。
记忆中的裴将军,总是面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笑颜,瞧着是好看,就是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小姐,这衣柜里果真什么都没有哈……奴婢——奴婢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去做,先……先行告退!”
玉竹生怕自己晚走一步,都得丧命在裴将军之手,一溜烟跑了。
谁让她刚刚说了些对裴将军不好的话?
房门关上后,玉竹倒是没真的跑,她还得守在门口把风呢。
房内,裴璟多少还是顾忌她名声,规规矩矩坐在齐云棠身旁,说起正事:“太子送了你一块血玉?”
“阿璟如何得知?”
“想知道?求我。”
裴璟声音很低,认真的神色中又带着几分调笑。
这种状态,瞧着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是多年的恋人。
齐云棠也不知为何,这样的完全放松状态的裴璟,让她有些莫名熟悉。
“阿璟告诉我,好不好嘛。”齐云棠很配合,抓住他手臂轻轻摇晃撒娇,那双水眸楚楚望着他,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裴璟喉结滚动,霎时间要失去定力。
好在,他尚且能控制一二。
门外,玉竹听得自家小姐撒娇的语气,整个人都惊住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姐?
完了完了,小姐又陷进去了。
但小姐是什么时候与裴将军暗中相会的?
她一个整日陪在小姐身边的人,实在没搞清楚。
算了,还是离得远些吧,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皇室有专门请来的巫蛊师,基本每个皇室中人,都会养一只蛊,为自己所用。长公主与太子的蛊是同一时间养的,都是情蛊。”
齐云棠很快意识到什么,“阿璟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长公主那只情蛊,是给你用了?”
她本来是开玩笑的,裴璟却轻轻颔首,那认真的态度瞧着,不似在逗她。
还真是给他用过。
“那后来呢?”
她好奇追问,脸上看不出半分吃醋的表情,只见得到满眼的八卦。
“棠儿还指望那情蛊能种入我体内不成?皇室所养情蛊霸道无常,一旦入体,再想驱除便难了,当时长公主赠我血玉,我只看一眼便知有问题,事后火烧。蛊死伤及自身,长公主那段时间因此在公主府将养了段时日。”
可即便如此,对他也还是不死心!
齐云棠托腮,目光眺望远处:“这天下都是崔家的,若有谁能将崔家制住,或许就会少许多烦恼了,我们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
闻声,裴璟忽而认真:“棠儿若想,本王可翻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