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池砚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站直身体道:“我暂时不想洗。”
宋辞晚“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进去入浴室。
听见关门声,池砚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低低笑了一声,“宋辞晚,你倒是胆子大。”
邀请男人一起洗澡,她怕是不想洗澡了……
宋辞晚出来的时候,池砚已经上床睡着了,头发微湿,明显已经洗过了。
他又一次挪到旁边,随口道:“有人给你发消息,好像是什么姓白的。”
宋辞晚躺在床上才拿过手机看,是白嘉轩还有另外几个同事发的新年快乐。
她挨着顺序回了,抬起头来见池砚瞥着她,一副捉奸的模样。
“只是同事。”
池砚淡定的收回视线,“我又不介意这些。”
他能在意姓白的?当然不在意。
没等宋辞晚放下手机,男人英俊的面容放大般在眼前,一字一顿道:“我介意得要死。”
宋辞晚刚欲说什么,唇被人堵上了,“唔……”
半晌后,两人分开,池砚心满意足的躺下,将她搂进怀里,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好还是姓白的好?”
“都好。”宋辞晚道。
池砚眸子瞬间幽深,声音也跟着压低,“都好?宋辞晚,你说什么?”
白嘉轩和池砚对她而言确实都好, 不能说她不喜欢白嘉轩就说他不好。
宋辞晚微微仰头看向他,“但你更重要。”
池砚淡定“哦”了一声,嘴角努力压平,却还是上翘,“还有呢?”
“你比较帅。”宋辞晚如实道。
成年人的眸子总会比年少时候少几分干净,但宋辞晚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像不谙世事的小狐狸。
池砚挪不动视线,许久,他薄唇微启,“高中那会,我都不敢望着你的眼睛。”
“为什么?”宋辞晚道。
池砚道:“想亲死你。”
宋辞晚:“……”
她摸了一下鼻尖,趁机坦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聋吗?”
男人挑了一下眉,“为什么?”
“高一开学那天,你和周洲站在阳台说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宋辞晚心虚的停顿了一下,又轻声道:“但我听成你和梁思思周天去上床了。”
卧室瞬间安静,池砚的耳边似乎隔着玻璃听见外面的寒风。
哗啦啦的让人耳麻。
耳麻到他不确定听见了什么。
他张唇道:“你说什么?”
宋辞晚这会已经心虚到脸红,承认错误道:“我那会耳朵还没好,听错了。”
卧室又安静了一会,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你倒是会听。”
宋辞晚别了一下耳发,“对不起。”
“什么?”池砚的唇擦过她的耳边。
宋辞晚本能的缩了一下脖子,以为他没听见,又道了一遍,“对不起。”
“你说你想上床?一夜七次?”男人精致的桃花眼,一闪而过的坏意。
闻言,宋辞晚瞳孔睁大,在她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的睡裙从下而上被掀起,她本能按住大手,“池砚,你……你……”
“你爱我啊?有多爱?”
池砚低头轻咬她的下唇,心里又气又无力,难怪她能被他吓跑。
他顶着渣男的人设追人,是鬼也得跑。
这话要是周洲知道,估计能跳起来转两圈。
宋辞晚知道说话没用后,索性不说话了,然而池砚却变着法子让她出声,腰间的手突然往上伸,她忍不住“嗯?”了一声。
男人展颜一笑,“很爱啊。”
……
下午四点,蒋允星发了聚餐的定位,是高档的私人餐厅。
宋辞晚把具体位置发给池砚,今天上午,公司有急事,他就出门忙事了。
没过多久,池砚的打电话打过来,“你先去,我过一两分钟进来。”
他停顿一下,又叮嘱道:“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