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辰不明白她在乐观什么：“百分之一的可能，不如不试。”

“不知道陆总有没有听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唐浅的动作很轻柔，身上的桂花香似乎更浓了，“陆总当初要找救命恩人的时候，也计算过成功率吗？”

陆翊辰觉得那股桂花味香的他有些头疼：“找人不一样，我有那个时间和资本，投入进去也不在意结果。”

“虽然我没有资本，也需要挤时间出来。”唐浅用鸡蛋在他的脸上滚过，“可是陆总，那对我来说，是除了唐渊之外，唯一的牵挂。人活于世，不能只用结果来评判，有太多东西需要记得，也有太多事情，要努力去做，尝试去做，不计成果的去做，这才是真正的活着。”

陆翊辰抬眸，或许是日光太灼眼，他忽然觉得唐浅格外的耀眼，嘴上却带着轻讽：“你是在批判我，太功利？”

“当然不是。”唐浅感觉他的脸消肿很多，端起咖啡喝了，慢悠悠地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你只是选择了带着这种观念去生活而已。”

她微微偏头，对陆翊辰笑了：“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想去过一过，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生活。”

陆翊辰垂眸。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分明就是蠢。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他低头，将文件拍在了唐浅的身上：“你在项目梳理上做的不错，但唐氏目前还有其他的问题，资金不足，就需要去拉投资。还有，如今唐氏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才了，余下的这些人，你还要看看能不能用，如何用。”

“唐氏的转型呢？”唐浅见他愿意说，便迫不及待地问。

陆翊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报酬三十万，我给你做一份详细的转型攻略。”

唐浅抿了一下唇：“是不是有点贵了？打个折吧，五折，十五万，好不好？”

“唐浅，别得寸进尺。”陆翊辰冷声开口。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唐浅做了个拜托的手势，“你看，我花钱的地方还有好多啊。”

陆翊辰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才又说：“二十万，不能再少了。”

“十八万！”唐浅也真的是老虎头上敢拔毛。

她有些心惊胆战地对上陆翊辰的眼神。

陆翊辰烦躁地说：“十八万就十八万，不能拖！”

“好的。”唐浅脸上虽然是在笑，但心里却想哭。

十八万啊！

她现在还能去哪儿捞钱啊。

唐浅又想到了李玉，还有敏敏。

两个人相谈甚欢，谁都没有注意到，天台入口，站着一抹人影，孙怡立在阴影下，她双手紧握成拳。

又是唐浅！

为什么，唐浅总是和她抢东西？

……

当天晚上，快要入睡的时候，唐浅收到了陆翊辰的策划案。

整整二十页，每一步该如何做，每一步的详细计划都列了出来。

唐浅捧着水杯感慨一声，果然十八万没有白花。

她欢快的给陆翊辰发了一个磕头感谢的表情包：【多谢陆总，陆总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