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南坐在会议桌主位,就在江筱身边不远处。
他有注意到江筱今天开会有些分心,只当是她身体不适,本打算趁其他高管发言的时候给她发条消息问问怎么回事,却见二叔总盯着她。
二叔目光专注,甚至嘴角还带着点点笑意,这让人看了觉得十分诡异,难免不往某些方面想。
陆泽南问江筱是不是不舒服。
江筱回他挺好的,他也就没再过问。
以往开完会,江筱还要跟他打个招呼,今天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陆泽南不得不叫住陆振国:“二叔,一会儿您来一下我办公室。”
陆振国只当是工作上的事,从会议室出来,就直接去找陆泽南。
“泽南,找我什么事?”
“二叔您坐。”
陆振国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
陆泽南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淡着表情看了他许久,陆振国下意识抹自己的脸,“我这脸上是有脏东西?”
陆泽南笑了下,“没有,二叔儒雅英俊一如当年。”
陆振国也笑:“泽南,就不要开二叔玩笑了,二叔今时不同于往日,一事无成,你不要再背地里笑话我就成。”
“二叔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古往今来人人皆知官不好当,二叔在位这么多年,也为陆氏做了不少事,利益不均,必定树敌。”
陆泽南平时不喜话多,难得推心置腹一回,“二叔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陆氏内忧外患,拉帮结派的不少,我从二叔手中收回股份,也是为了以往万一。”
陆振国推推镜框,脸色再不好看,也不得不承认他侄子做这件事不算错,只道:“我年纪大了,也不想争什么,只不过在家闲得无聊,才回公司某一差事,至于其他的事,你做主就好。”
陆泽南静静地看了他一阵,忽然开口:“二叔,您来公司真的是因为在家闲得无聊?”
他们一家子是不缺钱的,虽然过去从没参与过公司任何决策,但是名下陆氏股份每年会带来巨额收益,那些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而且陆泽南也看出来他不争不抢,说闲着无聊来工作,这话可信度很低。
陆泽南这么一问,陆振国眼神就有些闪躲,“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泽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妨直说了,二叔您是不是对公司女员工有非分之想?”
“……………”
陆振国懵圈了好一会儿,一下站起来:“荒唐!我怎么会是这种人!泽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什么!”
看他反应这么大,还面红耳赤的,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陆泽南想起之前开会时他那样盯着人家江筱,心头不免有些气愤:“二叔,如果你还想跟二婶琴瑟和鸣,最好收起那些龌龊心思。”
“我怎么就龌龊了!”
陆振国身在高位那么多年都没在外面玩过女人,如今退下来了还被自己侄子这么说,气得他猛拍桌子:“我干了什么就龌龊了!泽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陆泽南也站起来,索性把话挑明了:“今天开会我都看见了,你一直盯着人家江筱看,你也这么大把年纪了,对一个孕妇有那种心思你羞不羞耻!”
陆振国:“……”
他转过身去扶着额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兜了那么大圈子,原来以为他对江筱有龌龊心思,气死他了!
沉默了许久,他又转过去对着陆泽南:“你不要瞎想,我对……对那个江小姐什么心思都没有,她跟我女儿一般大,我要能有那种想法我就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