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魏良朝头也不抬地在那里写写画画,“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有了别的事情,懒得理会你了呢?”
“不,不可能,魏秋白不是这种人。”她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再怎么说她和魏秋白也曾经是夫妻,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
“魏秋白此人睚眦必报,阴狠恶毒,我杀了魏青梨,他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弃?除非”
魏良朝去狐疑地抬了头,“你怎么会对魏秋白如此了解?”
姜南姒回过神来,干笑道:“是、是吗?哈哈哈,他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吗?”
魏良朝将笔给放下,认真说道:“姜南姒,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搅和进这魏家的事情来,但是我还是得劝你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魏秋白的侍郎可不仅仅是花钱买来的。”
“我知道,我没小看他,正如此,我才会担忧。”
如今风平浪静,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她不安
一个月后,魏秋白总算是又能回去上朝了。
这段时间他放在姜南姒身上的时间太多,以至于他一回来就有些恍惚。
巧的是,下朝正好碰到了他的岳父姜鸿文走在他的面前。
“岳父大人留步!”
姜鸿文一回头,一看见魏秋白就头疼,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加快了脚步。
“岳父您这是怎么了,是没听见我喊你吗?”魏秋白赶紧将他拦住。
“哈哈哈,原来是侍郎啊,刚才下官没听见,还请侍郎大人见谅。”
“哎,你我之间何须再以上下官的身份来说话?岳父喊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秋白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魏秋白看了看周围,好在无人,便笑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聊吧。”
“行。”
两人慢步走出宫去,魏秋白装作闲聊的模样,“洛雪最近感染了风寒,令我好不担忧。”
“是吗?洛雪身体向来强健,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感染风寒?”
“谁知道呢?前两日她去找姜南姒喝茶,一回来就感染了风寒,也不知道是真的被风吹的还是怎样。”
姜鸿文听出了他话中意有所指,便说道:“我这二女儿性子怯懦,做事温吞,是不会做出谋害嫡姐的事情来的。”
“什么?”魏秋白有些不敢相信,“岳父您说姜南姒性子怯懦做事温吞?”
“可不是吗!她的性子像极了她的母亲,永远一副一股子小家子气的模样,正如此,我才担心她做个将军夫人做得不好,日后祸害了姜家!”
对方所说的和姜南姒表现出来可谓是两模两样,他又问道:“那岳父可否跟我说说,这姜南姒在家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虽然是他的父亲,可是我不待见这孩子,也不怎么关注她,只知道她每次见到嫡姐和嫡母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没说几句话都脸色发白,战战兢兢,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
魏秋白当真是要气笑了,这真的是姜南姒吗?这怎么可能会是姜南姒——
!!!
等等——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姜鸿文说的是实话,从前的姜南姒就是怯懦胆小的样子,那么这个姜南姒怎么会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