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飞宇在转身大步走出拘留室，留下程峰还在里面大声叫嚷。

——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强烈的灯光直直地照在程峰脸上，刺得他眯起眼睛，额头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整个人显得更加紧张局促。

陈飞宇和冯立强端坐在程峰对面，目光如炬。

“程峰，五十五岁！”陈飞宇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无形的威压。

程峰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

“你说你是杀李二狗的凶手，给我一个你要杀李二狗的理由吧？”陈飞宇身体前倾，眼神犀利地盯着程峰。

程峰努力稳住气息，像是背诵课文般说道：“我是金莱煤炭公司的工人，在我失业最困难的时候，是董老板接纳了我。

那天李二狗带人来公司门口为难董老板，我实在看不下去，夜里就去杀掉了李二狗！董老板是个好人，是个人民企业家，他为我们这些普通人提供了就业岗位，我不能看着他被欺负！”

“哦？”冯立强冷哼一声，语气充满质疑，“你这样说的话，那杀害李二狗就是你一个人的行为和想法了？”

“没错！就是我个人的想法！董老板是优秀的人民企业家，我不允许他被人诋毁！”程峰梗着脖子，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模样仿佛在极力维护心中的“英雄”。

陈飞宇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满是鄙夷。

这个董奎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找个替罪羊，还不忘给自己贴上“人民企业家”的标签。

脸呢？

脸在哪里？

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好，很好！程峰，就算你是凶手，当时从监控来看，杀害李二狗的是三个人。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自首了？”陈飞宇不紧不慢地抛出问题，眼神紧紧锁住程峰的表情变化。

程峰明显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是在外面花钱找了两个人。”

“那这钱董奎出的了？”陈飞宇抓住机会，试图套出更多线索。

程峰却像是早有准备，立刻大声反驳道：“是我出的钱，杀李二狗是我的个人行为，和董老板没有任何关系！”

程峰的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呵，你还真是一条好狗啊！”冯立强实在忍不住，语气中满是厌恶。

陈飞宇接着问道：“那你找的两个帮手现在还能不能联系到了？”

“杀手岂会轻易留下来联系方式，联系不到了！”程峰不耐烦地说道，“总之李二狗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你，别错怪好人了！”

陈飞宇无奈地摇头，心中暗自思量，董奎到底给了程峰什么好处，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卖命？

陈飞宇盯着对面的程峰，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

程峰的眼神飘忽不定，每当触及陈飞宇锐利的目光时，便迅速垂落。

随后陈飞宇又问了一些问题，结果程峰明显是撒谎了。

“带下去吧！”陈飞宇愤怒地扯松领带，转身大步走出审讯室。

此刻监控室内，看完整场审讯的姜瑾明走了过来。

“老陈，这程峰明显是董奎送过来的替罪羊啊，这漏洞太多了，脖颈处没有红色印记也就算了。还谎称在外面找了两个帮手，当我们是傻子啊！”姜瑾明怒极反笑，眼中满是对对方拙劣演技的嘲讽。

陈飞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微微摇头道：“早就看出来了，这董奎明显是想干扰咱们啊！想打乱我们的调查节奏，把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