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鼻子一酸,轻轻握住那布满老茧的手。
曾经宽厚有力的手掌,如今已青筋暴起,却依然温暖。
陈飞宇自从担任领导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过了。
陈飞宇趴在床上,看着满是皱纹的爷爷,这一幕,还是和以前一样。
无非就是爷爷更老了,自己长大了!
“爷爷,我在局里吃得好睡得香。”陈飞宇强颜欢笑,“您就安心养病,等出院了我带您去吃火锅。”
“好!好!”陈安国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聚成了团,“听说你破了不少大案,还得了省厅表彰?不愧是我陈安国的孙子!咱们陈家的子孙,就是要为老百姓办实事!”
陈启山和陆敏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
而后陈启山将接下来要动手术的事情说给了陈安国。
当然,理由肯定不能是取弹片了,而是取出一个囊肿。
陈安国扛过枪,打过仗,岂会怕一个小手术。
当然也没有怀疑什么。
“让医生现在就动吧,不用打麻药!”陈安国声音强硬的说道,似乎有种关二爷附身的感觉。
“爸,麻药还是要打的,已经不是革命年代,药物紧缺的时候了。”陈启山微笑的说道。
陈安国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感慨的说道:“是啊!是啊!现在药物不紧缺了。”
陈飞宇听到这句话,突然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那个革命年代,爷爷取出体内的子弹,恐怕都是咬着牙硬生生的挺过来,那得多疼啊!
老一辈太不容易了!
这时陆敏开口说道:“儿子,你一会回家去拿几件你爷爷的衣服。”
“好!”陈飞宇轻嗯一声,随后就离开了病房,开着车朝源丰镇奔去。
——
与此同时,蒋燕打着车,也从咖啡馆回到了苏岚的住所。
一进门,蒋燕就开心得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
苏岚正蜷在沙发上追剧,被母亲夸张的笑声吓了一跳:“妈,您这是中彩票了?”
蒋燕对着玄关镜子整理头发,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蒋燕突然发现陈飞宇在咖啡馆说的那些话,后劲还挺大,太中听了!
“当然是因为见到我宝贝女儿高兴!”蒋燕走过去捏了捏苏岚的脸,指尖残留着咖啡的香气。
苏岚能明显的感觉到母亲出门回来后,太反常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随后蒋燕和苏岚坐在沙发上,聊了好大一会,不知不觉间又聊到了陈飞宇。
直到苏岚起身倒水,蒋燕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其实……陈飞宇这小伙子真不错。”
苏岚手一抖,差点把玻璃杯摔了。
苏岚难以置信地转头:“您不是一直说小胡踏实可靠吗?”
“小胡是不错,可……”蒋燕靠在沙发上,眼神带着几分狡黠:“可陈飞宇似乎也不错。”
说罢,蒋燕哼着小调回了房间。
客厅里,苏岚呆立原地,电视剧的背景音还在热闹地响着。
“看来…是真的被东西咬了!”
与此同时,暮色中的陈飞宇驾驶着车子,碾过乡间蜿蜒的小路,终于回到了源丰镇老家。
推开武馆大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随后陈飞宇快速走进爷爷的房间。
陈飞宇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了几件爷爷换洗的衣服。
就在陈飞宇准备离开之际,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了衣柜深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嗯?”陈飞宇不禁发出一声疑惑的低喃。
好奇心驱使下,陈飞宇伸手将铁盒子拿了出来,盒子表面的铁锈在他手中簌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