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张瑞抱着衣服就要去洗，郑忠毅喊了一声：“徐嫂，麻烦你把这几件衣服洗了。”

“好的，囡囡把衣服给我就行了。”

“不用了……徐嫂，还是我来吧！”

“我正好要洗衣服呢！一块儿就洗出来了！”

张瑞无奈地把衣服递给了徐嫂，回到西厢房换了一件深蓝色织锦缎面、内里整张皮草的大斜襟冬袄，一条黑色织锦的裙子。

敲门进了书房，郑忠毅正在翻阅文件，她轻手轻脚地没有打扰，到书桌旁铺开宣纸练字。

在国外这几年，练字也没丢下来，晚上寻个时间她就会进空间里练上一个小时。

“倒是越来越有样子了！只是，笔画之间的牵丝切记不要喧宾夺主，要细并且显得自然。”郑忠毅翻看完文件，走过来看她练字。

“嗯，晓得了！”

“这衣服是六年前做的，倒是宽大了些许，到了京南市找老师傅再做几套吧！”

“挺好的，这衣服清瘦些穿着好看，没听说过吗？弱柳扶风。再说，柜子里的衣服都放不下了！”

“那就再收些明清时候的老衣柜。”

“大叔，深谋远虑啊！都说乱世黄金，盛世珠宝，多收些老物件留着以后升值。不过，现在应是比早年间不好收了。”

“不懂行的人还是不少的，老皇城根，最不缺的就是宝贝。”

她在浪漫国和绅士国倒是收了不少的古董珠宝，都是冲着喜欢、漂亮的，流失的国宝她也“完璧归赵”了不少，京城这里的物件她还真没接触过。

“你与韩立明相识多年了？”

“嗯，刚到京市时认识的，今天还说起了你。”

“韩立明是韩家最小的儿子，他家最小的女儿嫁给了刘副主席的儿子。家世在京圈里倒也数得上，本人也算优秀，毕业于海军工程大学，为人正派……”

“大叔，还有您不清楚的人吗？”

“我早年本就是做情报工作的。”

“您这么多年能够安安稳稳的，不会是因为你手上有太多人的把柄吧？”

“那我岂不是更危险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过是被人需要罢了！”

“怎的与我说起了韩立明来了！”

“他爱慕你多年了吧？你真的不知？”

“我知道，挺喜欢他的身材、样貌的，做个情人应当不错！”

“我心里不喜你嫁人，又怕你不嫁人，终身留憾，我还如当年那般，你来我是你的港湾，你走我送你出嫁。”

“我本就自在惯了，没来由的拖累人家也是不对的。”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张瑞也不再言语，取了颜料调色，怡然自得地画画。

她发现做个渣女也不错，遇到帅哥了光明正大的过过眼瘾，碰到合适的就睡了他，生理心理双重满足，要什么劳神子爱情、婚姻？

第二日，她接到了外交部伍副部长的电话，她刚回国不久，还在假期，对伍荣明的来电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