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克扎里,欢迎你回国,我们等你很久了。”
韩庆办公室内,叶飞讲了齐明的死因和有关花百岁、陈冲、苟怀远等人的涉案情况,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再说话。韩庆则细心地翻看着叶飞报来的材料,此时的他严肃、认真,和平时一脸痞相的他判若两人。
就在抓获别克扎里的那一刹那,叶飞对这个团队有了重新的认识。
他们和李书记一样,心中有着正义,无论对手是谁,只要祸国殃民,他们必将出手惩之。他们才是华夏的希望,华夏的未来。
“怎么,我脸上有花么?”韩庆没有抬头,却能眼观六路,虽低着头,脸上又显出经典的痞相。
“您在我们基层干部面前还是正经点好,毕竟代表着国家。”
“正经个毛,正经又压不住邪。”
叶飞忽然发觉无论对错都不应该搭理眼前的这个人,因为和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叶飞于是闭嘴。
韩庆却发话了,像审问犯人似地生硬地问:“你觉得陈冲的死自然吗?”
“不自然。”
“认真点。”
“不自然。”
“理由。”
“齐明一定是探听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冲为了阻止齐明说出来,不惜杀害了他。而且这个秘密一定牵连到其他人,齐明虽然死了,这些人又怕陈冲说出来,就又杀了他。”
“妄想狂,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推理。”
“那你说说是谁要杀了他?”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有线索可查。”
“什么线索?”
“两条线索,一是陈冲是被某军区派人带走的,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上查。二是从撞死他的那个卡车司机身上入手。”
“你和陈冲是兄弟吧,怎么对他的案子这么上心,是想为他报仇吧。”
叶飞一脸严肃,声音低沉:“不,我的兄弟齐明被陈冲杀害,我想让所有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韩庆于是不再嘲弄这个年轻人,友情是最值得珍视的,他的神情忽然肃穆起来,缓缓地说:“那个卡车司机死了,据说是因为惊吓而死于心脏病,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啊”叶飞大为震惊,想不到敌人的手段这么阴毒,“那么说这条线已经断了?”
“不,至少这件事可以证明,我们的周边的确隐藏着敌人,而且是相当强大的敌人。”
叶飞苦笑:“你不觉得这个代价实在有些大吗?”
韩庆感叹道:“革命的成果是先辈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更需要我们用生命和鲜血来守护。”
“不,我们自己一定要少流血,要让敌人流尽血!”叶飞反驳道。
韩庆有点发蒙,愣了那么几秒钟,这个叶飞让他有些接不上话茬,然后冲着叶飞训道:“靠,你会不会和领导聊天,就这么接话么?”说着拿出两本书砸向叶飞。
叶飞利落地接住,朝他扬了扬,然后放在一边。
这一条线索断了,部队那条线索即使没断,也是无用,直接去调查部队,怎么可能?
屋内的氛围一时有些沉闷,即使两人刻意做出轻松的样子。
叶飞挠了挠头,忽然狠拍一下脑袋,大声道:“还有一条线索,也许对破案有帮助。”
“说,如果没用我真揍你。”
“陈冲有个东北兄弟,齐明死的时候他也在场,据他说是陈冲和那个边防连的连长是朋友,他们之间谈了什么金子的事情,后来,边防连的连长就开始庇护陈冲杀害齐明的事实。”
“黄金?怎么不早说?”韩庆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着陈冲、齐明、边防、黄金、西凉。。。然后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挂图,猛然一拍脑袋,大声说:“对啊,西凉山沟纵横,沟沟有黄金,盛产的黄金全国闻名,但是西凉地处华夏边关,许多地方都被部队把守,地方上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其实这里采金无数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冲的死一定是和黄金有关,和部队有关。”
迷雾渐渐退去,真相渐渐清晰起来,但两人没有因此而兴奋,心情反而愈加沉重,涉及部队,这是许多人心中的禁区。
两人沉默良久,各自思虑着。叶飞的手机忽然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发出一阵振动,突兀的有些诡秘,陷入深入思考的韩庆明显被吓了一跳,“靠”,看到叶飞同样被惊的猛然一颤,如同尿完后全身一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没吓尿吧。”
叶飞没理他,电话是何保国打来的,何保国接过了叶飞手里的西凉玉,几天前来到天京,与这里的玉商进行接洽。
韩庆这里已无事,叶飞就此告辞,临走前,韩庆提醒他,国外情报显示,国际d恐怖组织计划陆续向国内派遣百余名恐怖份子实施恐怖活动,任务包括刺杀李军。为了防止被华夏特工一窝端,从国外派回国的暴恐份子彼此都不认识,也没有联系方式,他们全都和国外d恐怖组织单线联系,在国内择机实施恐怖活动。
“既然李书记成了目标,看来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是啊,”韩庆走到叶飞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沉重:“小子,一定提高警惕,他们既然要对李军动手,你也是目标之一。”
“呵,没想到我也成了暴恐目标,不胜荣幸啊。”叶飞故作轻松。
“好自为之。”韩庆没有笑,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种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