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求安慰!
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姜棠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她仰着脸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吃什么醋?跟你没关系!”
贺聿舟垂眸,“那你就给我一个可以吃醋的身份。”
姜棠简直无语。
贺聿舟说:“你不让我进去你家,让他进去了,凭什么?他对你的心思和我对你的心思不都一样。”
姜棠:“···他跟你不一样!”
解释的很苍白。
“哪里不一样?”贺聿舟问。
姜棠:“···”
“我告诉你原因。”贺聿舟说,“因为你心里没他,就算他脱光了躺在床上,你也不会对他动心。而我···”
贺聿舟故意停顿了一下,“你心里一直有我,你只是缩回了壳里。你不敢让我进去,怕又守不住自己的心。”
“胡说八道!”姜棠突然就生气了,她气鼓鼓的双手推他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
可贺聿舟定定的站住,把姜棠逼在自己的手臂里,不让她逃离。
贺聿舟又说:“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一直知道你的顾虑和害怕的东西,可知道归知道,很多时候,我却没从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当你勇敢的迈出那一步,跟我公开关系后,我又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担惊受怕,让你承受各方的压力和委屈。特别是三叔去世后···”
“你别说了。”姜棠一想起贺文铮去世后的那段心路历程,她就会有种剜肉般的心痛,她都不敢回忆那段经历。
姜棠的眼眸红了,“贺聿舟,世界上那么多人···”
贺聿舟用拇指按住她的唇,因为他知道姜棠要说什么。
贺聿舟自嘲的说:“可怎么办?十七岁就喜欢上了,我走出去看了、接触了,十多年了,还是没法喜欢别人。我没见过我爸爱我妈,我也不太知道怎么做才能去爱一个人。”
他顿了顿,“姜棠,我不会爱人,我过度骄傲,我霸道挑剔算计,我表里不一,我知道我有很多你不喜欢的地方。除了以后我会学着去爱你,其他的我也改不了。”
姜棠:?!
贺聿舟很诚实,“对,我没法不骄傲,也不没法不去算计,更没法敞开一颗心给人看,这些已经成了我的本能。我只能说我不会算计害你,以后尽量学着去爱你,跟你坦诚。至于其他的毛病,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
姜棠:“···”
就没见过谁表白,说这样的话的!
转念一想,贺聿舟这算是足够的坦诚,不骄傲不算计就不是贺聿舟了。
贺聿舟又说:“你喜辣,我吃不了辣,我们互相将就,可以吃在一桌;你贪财我有钱,你瞻前顾后我一往无前,你算计我将计就计,我们很不相同,但我们能相处的很好。”
姜棠:?!
她推开他按着她的嘴巴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这是我的心里话。”贺聿舟说,“我们都不完美,但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没有我们俩在一起那么的舒服、完美。”
“姜棠,你不想面对贺家那些人,我们在国外生活。你想读书、想养猫,想干什么都行。我们放下过去的那些人和事,重新开始。”
“我拒绝。”她很坚决的说。
要说贺聿舟说这些话,不让她动容,也不可能。
可动容归动容,姜棠没有丧失理智。
贺聿舟说:“你可以拒绝,我会慢慢把你拽出壳里。”
姜棠没什么语气的说:“可以让我走了吗?”
贺聿舟不放,“你还没告诉我,他来找你干什么?”
姜棠生气,“关你毛事!”
贺聿舟挑眉,放开她。
不说,他也看到、猜到了。
打着看望、送票的名义,求关心求安慰。
贺聿舟已经岔开话题,“下周二,我要去出差,可能要去七八天,你帮我照顾几天姜姜。”
“知道了。”姜棠转身离开。
躺在床上想起贺聿舟的这些话,她还是很坚定,她不会跟贺聿舟重新开始。
只是贺聿舟不放手,她去哪都没用。逃不了就正面应对,管住自己的心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七月中旬。
姜棠入职贺氏也快一个月了,除了最初那天的小插曲,其他时候都过得挺好的,同事们大都很好相处,贝蒂也没再针对她。
贝蒂最近有些烦躁,因为她放话一个月内拿下贺聿舟,现在时间都已经过了,还没拿下。
有些同事时不时的会调侃她几句,这让她很没面子。
连黛西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姜棠说:“终于让贝蒂踢到钢板了!你加把劲,守好贺总,别让她得逞。”
姜棠:“我看你这样子,很高兴。”
“当然了,要知道以前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