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在场不少人并不陌生。

这是混沌的气息！

五位十五级武者反应过来，都明白是谁在出手，眼中浮现一丝欣喜之色。

“混沌。”

阿瓦尔轻念了一声，啧了啧嘴，似是感慨，又似在追忆。

湮灭的气息瞬间爆发。

大道震荡，威势更甚阿瓦尔发出的威压，天地都在颤动。

空间在这个瞬间坍缩，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股漫天的威压。

这把悬于众人头顶的刀尖，就此消失，众人那股被杀机锁定的感觉也总算褪去。

林昀的身躯降落在五人面前。

他护在人类身前，直视着阿瓦尔，身上有着大道道韵环绕，在他的周身升腾而起。

大道道韵如龙，金色蛟龙环绕他的身体，不是仿佛，就是一尊真正的神灵。

站在林昀的身后，宁尘等人清晰感知到他体内的气息，神情纷纷异动。

与阿瓦尔一样，此时的林昀给他们一种超脱之感。

明明与他们身处同一空间，但高度却是截然不同。

很显然，这是十五级的体现。

林昀，也成功地突破了！

“看来，你就是始神所留下的后手了。”

阿瓦尔神情不变，七目打量着林昀，似是早有预料。

毕竟过去如此漫长的岁月，要说始神一点准备没有，由着他苏醒后收服整片永恒星系，阿瓦尔也不会相信。

“我不会让你得逞。”

虽然在虚拟战场里，林昀与阿瓦尔已经交手过无数次。

但此时真正见到，林昀还是丝毫不敢大意。

这里，可不再是虚拟战场。

可没有让他重来的机会。

为此，他提起精神，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对上阿瓦尔的目光，他浑然不惧，双目绽放惊世神光。

阿瓦尔同样望着他的双眼，他七目尽数浮现妖异色彩，其中有着种种恶念闪动，漆黑而邪恶。

两人的目光交会，便展开了一轮交锋。

目光汇聚处，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引得空间不断震动。

仅仅如此，就逼得那处空间完全无法承受，当然崩塌碎裂，只剩下一处幽深的漆黑。

“这就是十五级的力量吗？”

在林昀和阿瓦尔身后，宁尘等人与天龙等几尊恶念，都在观望二人的交手。

他们想要打崩眼前的这处空间，并非什么难事。

但想要像两人这样，只通过目光的力量，就使得这处空间崩碎，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事情。

十五级力量的恐怖，也由此可见。

“不错。”

两人目光同时收回，阿瓦尔的七目趋于平静，口中淡淡吐出一句。

他不像林昀，在虚拟战场中，林昀已经与其战斗过无数次，对他的实力很是了解。

因而，刚刚的目光交锋，阿瓦尔更多的是在试探，试探林昀拥有了怎样的实力。

“与始神的力量相差无几。”

“只不过，当初始神为了将我封印，可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那一招，我也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那你，又要怎么做呢？”

阿瓦尔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