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玉态度坚决。
一个孩子而已,她舍得。
这杆秤的另一边,可是整个南疆。
瑞王虽然能理解她的做法,可亲耳听见她说孩子不重要,还是觉得心口发闷。
他期盼已久的孩子,怎得如此多灾多难。
转念一想,换做是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也只能如此了。”瑞王摸了摸她的腹部,“希望他命大。”
阮浮玉推开他的手,“我不走,你得走。”
一听这话,瑞王宁和的眸子覆上阴沉。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和孩子!”
阮浮玉转过脸,看向别处。
“你必须走。南疆不太平,你留在这儿,只会拖累我。”
瑞王喉咙干涩,张了张嘴。
“阿玉,你说了,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南疆,也关系到南齐。哪怕不是为了你,我也会留下。更何况,城门已经关了吧,我就是想走也走不掉的。”
阮浮玉叹了口气。
“也罢,那你以后就待在我府中,别乱跑。”
她在南疆有府邸,刚来南疆时,她和瑞王就住在那儿。
但后来,她就是在那儿被擒。
而今瑞王对那地方有阴影。
“还是住客栈吧,随时更换客栈,较为稳妥。”
“上次被抓,是我大意,也是内奸作梗,出卖我,提前布下陷阱。以后不会了。”阮浮玉十分决绝。
瑞王还想说什么,她不容商量地吼他:“想留下,就听我的!”
这下,瑞王直接噤声了。
接下去,阮浮玉为师父和死去的同门安排下葬。
师弟葛十七也回来了,护送他回来的,是东方势他们。
说来也巧,东方势此前收到凤九颜的信,得知阮浮玉遇险,遂和樊进他们一同来营救。
半路遇到的葛十七。
“师姐!”葛十七满身的伤痕,可见他这些日子过得艰辛。
他跪在灵堂上,对着师父的棺椁磕头,喉咙里溢出的哭声,听着顿生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