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半天，最后问道：“所以芷若师姐你是在故意示弱？迷惑人心？”

周芷若肯定点头：“没错。”

紧接着，她又解释道：“这也是师父的想法，所以你下次听见她们说的话用不着生气。”

“众人皆醉你独醒的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当然是感觉憋得慌。

纪晏心里吐槽。

面上可不敢对掌门的决定发出异议。

当初灭绝差点捏死她娘的景象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偶然看到周芷若在跟灭绝撒娇，那个老尼一脸宠溺的时候，纪晏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从最开始的战栗，到但后来习以为常，她花费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她发现自己在武学上的天赋并不顶尖，于是在周芷若的指导下，着手创立了峨眉的蜂部，专门收集情报。

峨眉的变化让所有门派惊叹。

天下人皆道灭绝转了性子，不仅对人多了三分可怕的笑脸，还带着峨眉蒸蒸日上。

其实，如今的峨眉看似是灭绝统领全局，但只有几个心腹知道，真正管事的人是那个不常露面、看似柔弱无害的周芷若。

蜂部开展酒肆赌坊，搜罗天下消息；蚁部赚钱囤物，掌控后勤调度；螳部隐秘在暗处，专司伏击刺杀。

最后的蝶部，笼络人心，文书批阅，发布命令。

同时也是最神秘的部门，连峨眉派内部都是一个秘密。

书房里，双方各执一子在棋盘厮杀。

不一会，状若占据上风的黑子被寥寥几颗白子绞杀。

“师父，弟子赢了。”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点小骄傲，讨打一般故意说着，却并不惹人厌烦。

灭绝将剩余的一颗棋子扔进棋奁里，抬起眼帘，慈爱赞扬地看着对面。

“芷若，你比我想象的更好、更强，如今，我可以放心了。”

她拿起旁边极为普通的一把剑，丢了过去。

“接着。”

黑暗中，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牢牢握住丢过来的剑。

随后，只听铿锵一声。

剑身被拔出，散发着冷冽锋锐的光芒。

那抹寒光也照亮了少女惊人夺目的面孔。

长发乌黑，肤色极白，唇色滟丽，过目难忘。

明明是极为稠艳的长相，却因为过分白嫩的肤色，下垂的眼角，饱满的脸颊，变得可怜无辜。

一派让人忍不住欺负的软糯猫咪样。

“倚天剑？师父，你把倚天剑给我了。”

她把玩着换了剑鞘的倚天剑，好奇究竟为什么，它能被称为天下第一剑。

灭绝递过来一张纸条，示意她观看。

周芷若接过，发现上面居然写着张无忌的消息。

她诧异地挑眉。

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又是极阴极寒的玄冥神掌，又是喜欢吸人血的韦蝠王。

他全都逃过了，现在不仅活的好好的，甚至比以前还活蹦乱跳。

灭绝端起茶水，慢慢饮了一口。

“他身上有屠龙刀的消息，芷若，去哄骗他把屠龙刀拿出来。”

“然后，刀剑相击。”

她的话没有说完，而是眯眼看向对面。

周芷若心领神会，抱拳行礼：“师父，弟子一定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