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只是单纯的发泄。

沈灵韵能感受他的痛苦，温柔地搂着他，轻吻他，承受他的所有负面情绪。

在沈灵韵的柔情里，萧墨阴郁的情绪渐渐得到缓解。

高朝袭来。

她柔软的身子如一汪春水，汹涌的情意融化了他所有的悔恨和不安。

完事以后，沈灵韵想跟他聊聊。

“萧墨……”

“不说话了。”萧墨轻声说。

“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不想听。”他把沈灵韵搂在怀里，亲了下她的脸蛋，“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再来了一次。”

沈灵韵知道他不想听她说纪凝烟的事。

她选择了尊重他，像往常那样，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嗯，那睡吧，晚安。”

萧墨闭上了眼睛。

负面情绪再次蔓延。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对沈灵韵说。

“灵韵，你记得你初二那年元宵节，我陪你去河边放花灯吗？”

“记得啊，怎么了？”沈灵韵抬起头，看着黑暗中他熟悉的轮廓。

萧墨轻声说：“你知道那天我在花灯里写的纸条，上面是什么内容吗？”

沈灵韵回答：“你跟我说的是，希望我们能考上理想的院校。”

“嗯，还有一句。”

“什么？”

萧墨沉声念出了当年写的那句话：“愿我和小豆丁友谊长存，永不分离！”

他笑起来。

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苦涩。

不知是悔恨还是自嘲，他说：“那时候就应该想到，我是喜欢你的！”

因为少不更事，没有去正视自己内心萌动的情愫，导致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和波折……

沈灵韵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从萧墨第一次在天台救下她，就开始喜欢他了。

萧墨的表现得心里没有她，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萧墨想起她那本日记，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件事你的日记里没记录呢？明明你那天很开心。”

他还记得，河面的波光混合月光和花灯的光芒，映照在女孩清秀可爱的小脸上，她清澈的眼瞳满是幸福的笑意。

沈灵韵咬着指甲，尴尬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个日记本，比这个更漂亮，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我都记在里面。”

“怎么没给我？”萧墨很奇怪。

沈灵韵不好意思地说：“撕了。”

“为什么？”

“你初三快毕业的时候，隔壁学校的校花来追你，他们说你喜欢那个女孩子，我回家就哭着把日记给撕了。”

萧墨记得那个女生，长得确实很漂亮，谈男朋友都是月抛。

当时有很多人说他是校草，那女生只是跟闺蜜打赌来追他的。

萧墨觉得她不好好读书，作风混乱，把感情当儿戏，烦她烦得要命，拒绝了她好几次，她才死心。

萧墨问：“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沈灵韵更加尴尬：“大家都这么说，而且，那女孩是好看，家境好，穿漂亮的公主裙，哪里像我，一个灰头土脸的丑小鸭。”

沈灵韵初中时候没有发育，只能算清秀可爱，瘦得像个小男孩，跟人家小公主不能比。

萧墨感叹：“所以，你就被自己的假想敌，击退了一次又一次？”

沈灵韵：“呃……是的。”

她搂紧萧墨，语气温柔而满足。

“不要紧，都过去了，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在一起了，实现少年时期的愿望，友谊长存！”

她凑过去吻他的唇。

萧墨被她逗笑了，捏着她精致的小下巴问。

“沈灵韵，你这么跟男人交朋友是吧？”

“对呀，我只有你一个异性朋友！”

沈灵韵看他心情轻松了很多，也笑起来，温柔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