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老子自己玩了,再送给别人也不迟。”
王老五笑嘻嘻的一步步地朝着不停后退的林大花走去。
林老妇蹙了蹙眉,也没有阻止王老五的行为。
出去找外边的野花,还不如让他玩一玩“家花”。
她在金家还有一笔银子没拿回来。
待明日把林大花送过去,拿了剩下的银子,她和王老五就远走高飞。
任何人都别想找到他们。
这般想着,林老妇便走进屋子弯腰收拾起来。
准备好行李,明天能快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当她拿起几件衣服往包裹里塞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边王老五的一声惨叫。
林老妇眼皮跳了跳,连忙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只见王老五此时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他的脖子被什么锋利的利器几乎砍断了一半,鲜血不断涌出,没一会儿就咽了气。
林老妇目光惊恐地看向站在林大花身旁的少年。
少年此刻手中正拿着平时用来砍柴的柴刀。
而那柴刀之上满是鲜血。
此刻鲜血正顺着柴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啊……”
林老妇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去,却被门槛绊倒,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林老妇此刻的目光一直落在张承佑的面上,不停摇着头。
“你,你是,你是宫里那位……”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来找她的,对不对?”
“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对不对?”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只是听从王老五那厮办事而已,我只是看中了那些银子,我什么都没做……”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林老妇惊恐得语无伦次。
她的目光一会儿落在张承佑的面上,一会儿又落在林大花的面上,不停来回扫视。
张承佑此刻拿着柴刀往前走了几步。
虽然他身上一直有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息,可此刻这股气息却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刀,吓得林老妇整个人颤抖起来。
张承佑将带血的柴刀横在林老妇的脖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说,宫里的那个人是谁?”
忽然,一阵尿骚味传来,只见林老妇的裤腿上已经晕开一团水迹。
张承佑的眉头皱了皱,将柴刀又逼近了几分,语气更加锋利。
“说,宫里的那人到底是谁?”
林老妇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宫……宫里的那人到底是谁。”
“王,王老五有个兄弟在……在宫里边当差,听说是在一名贵人手下做事。”
“他,他允诺我们,只……只要我们带着从宫里边儿偷出来的那个婴儿,离开京城,把这婴儿好好养大成人。”
“日后他若是再联系我们,我们再把这人带到京城。”
“他还会给我们一大笔银子。”
“可,可是,在不久之前我们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林老妇的双手在面前不停摆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别杀我呀!”
她害怕得大颗大颗的泪水掉落下来,把脸上浓妆艳抹的妆容糊得一团糟,看上去像鬼一般。
张承佑声音中满是止不住的兴奋:“所以,林大花真的是从宫里边儿偷出来的孩子?”
林老妇忙不迭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对对对,那天晚上,下着好大的雨,风也好大,我们就等在京城十里外的官道左边的一条密林山道里。”
“一名蒙着黑布的黑衣人骑着马,把婴儿交到了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