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婉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几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张若佳那垂在两边的手。

她的手很温暖，而张若佳的手却冰凉刺骨。

她惊慌地问道：“佳儿，你怎么了？”

“你不要吓母后！”

“母后这才离开几日，你怎就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样子？”

“佳儿，你的声音……”

“你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本宫的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承儿已经离开本宫了，如今本宫只剩佳儿一位公主，为何上天还要如此对本宫，本宫到底做错了什么？”

周明婉面色哀伤，一颗泪珠已经从她的眼眶滑落，滴在张若佳的手背上。

她的手缓缓摸着张若佳的面颊，眼中的悲伤与心疼都快溢出眼眶。

“佳儿，本宫不在，你就变成了这般样子，你告诉母妃，是不是……”

周明婉的话还未落下，张若佳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

“啊，啊……”

那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

可周明婉却已经将她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抚着。

她轻轻地拍着张若佳的背，一下一下，仿佛在拍打着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佳儿别害怕，母妃在这，母妃在这儿呢！”

“母妃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承儿已经离开了本宫，本宫不能再失去你……”

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张若佳的背部，嘴唇微微动着。

一声极其低沉的声音在张若佳的耳旁响起。

“张若佳，今日，你的身份就要被公之于众了。”

“你说，你该怎么办呢？”

“咱们母女二人很快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张若佳，既然你这么不守本分，那就与本宫一起去死吧！”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令正在发出歇斯底里叫声的张若佳猛地愣住。

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慌张地看向座椅上阴沉着面色的张天泽，又一次发出了“啊啊”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而此刻的周明婉已经放开了张若佳

，对着张天泽道：“皇上，本宫离宫之前，佳儿只是得了重风寒，其余一切都好。”

“可在本宫离开几日，佳儿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还请皇上下令，一定要彻查，看看到底是何人将佳儿害成这般样子。”

周明婉的话音刚落下，朝堂之中便有一道苍老的轻笑响起。

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周明婉朝着发出笑声的那人看去。

只见昭丞相已经昂首挺胸，大步走出了队伍。

他朝着张天泽跪了下去，声音响亮高亢。

“皇上，民间近日流传一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