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倒了一个烛台,又怎么会烧了半个丞相府?”
她满心震惊与疑惑。
“母亲和父亲现下如何了?”她急切地追问。
茉莉抹了一把眼泪:“娘娘,老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就晕了过去,一直卧床不起。”
“今日宫中祭祀大典,戒备森严,奴婢实在无法进宫向您禀告。”
“丞相大人回府后,看到公子的惨状,也险些晕过去,现在正躺在床榻上,太医已经去府中诊治了。”
昭婕妤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脚步踉跄了几下,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小腹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狠狠搅动。
“娘娘!”
珍珠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让她缓缓坐回到梨花木椅上。
“太医,快去找太医!”珍珠心急如焚,大声喊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小宫女却一下子跪在地上,瑟缩着说:“娘娘,今日皇上旧疾复发,太医院的太医都在御书房候着。”
“只有李太医去了丞相府。”
昭婕妤银牙紧咬,腮边肌肉微微抽搐,那凌厉如刀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仿佛要将其千刀万剐。
此刻的她,被无尽的痛苦与愤怒裹挟。
腹部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而这小宫女办事不力,更是成了点燃她怒火的最后一根稻草。
“即刻前往御书房,请一位太医前来。”
“如实回禀本宫腹痛难忍,刻不容缓!”
“请不来,本宫就要你的命!”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娘娘!”
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起身,脚步踉跄地退出殿外,向着御书房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那背影仿佛被恶狼追赶一般狼狈。
昭婕妤知晓,张天泽今夜称旧疾发作,这其中定有蹊跷。
太子尸身被毁,不日就要运往婆娑河,他作为父皇,怎会毫无动作?
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让人看看她这父皇是如何伤心罢了!
想到此处,昭婕妤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她强忍着腹部如绞的剧痛,低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茉莉,缓声道:“你先回府。”
“待本宫身体稍有好转,便会向皇上请旨,回府探望父亲与母亲。”
茉莉闻言,恭恭敬敬地点头:“娘娘定要保重,可不能出事了,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昭婕妤微微抬手示意。
茉莉起身,福了福身子,转身迈着细碎而急促的步子匆匆离去。
望着茉莉渐远的背影,昭婕妤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声音疲惫不堪:“丞相府这场大火,烧得实在是诡异至极,其中必有隐情!”
她顿了顿,睁开眼睛,看向一旁同样忧心忡忡的珍珠,道:“依你之见,此事背后黑手会是何人?”
珍珠心中一紧,立马跪在地上,带着几分惶恐。
“娘娘,奴婢愚笨,实在揣测不出这其是何人所为?”
虽然珍珠看的真切,可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提出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