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洲却不以为然,只问:“你喜欢么?”
他深切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温冷声音这刻竟别样的好听:“只要你喜欢,它就值这个价。”
许迎闻言,羞赧地咬了咬嘴唇。
没有人会拒绝善意的礼物。
她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倒颇为傲娇地说:“你都把它戴在我手上了,我还能说不喜欢么?”
当然不能。
陈敬洲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
他抓住了在眼前调皮乱晃的手,稍一用力,又一次把她牢牢掌控在怀里。
许迎眼眸轻颤,呼吸声顷刻变得凌乱。
独属于他的清冷气息随即朝她倾覆而来——
压在她唇上,霸道地掠夺了她呼吸的那一瞬,许迎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
陈敬洲双手捧起她的脸,吻得深切,热烈。
其实从下车后,站在了桥上开始,他就想这样做了。
就如这些年来反反复复地慰藉自己:即便得不到她的心,能留住她的人也好。
她爱江开霁又怎么样?只要他不离婚,他们就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原本温柔试探的亲吻,渐渐暴露了占有的本能,一寸寸地逼近她的防线。
许迎呼吸不畅想躲,他便掐紧了她的后颈,牙齿重重地咬她!
有越野机车在这时驶上了通济大桥。
开车的人冷不防瞧见这一幕,不禁减缓了车速。
他载着在后排的温静楠,忍不住“哇哦!”一声,显然惊扰了正拥吻的两人。
江开霁握紧了机车把手,胸腔中的那股火“蹭”地一下烧起来,他暗暗地咬牙,而后猛地提了速!
温静楠毫无准备,不由得大惊,尖叫声在这静寂深夜里,几乎划破了长空:“啊啊啊江开霁!你他爹的——”
许迎其实一早就被那辆机车吸引了注意力,在听到江开霁的名字时,她忽然挣扎起来。
陈敬洲见状,便咬她更狠了。
直到凶恶地咬破了她的舌根,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许迎握成拳头的手一下下捶在他肩上,抗拒地“唔唔”了几声,最后生气地去踩他的鞋。
陈敬洲是担心她踩到地上着凉,这才放过了她。
许迎的口红被蹭花了,斑驳的颜色沾在她唇上,也沾着一点点的血迹。
舌根那一丝难言的酸麻疼痛,让她有些生气。
对上了她颇为恼怒的眼神,陈敬洲喉结微滚,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他抬起手用指腹碾过了自己的唇角,那淡淡的红色印记沾在了他指端。
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回望她的眼神无比平静,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正无意识地轻捻着指腹。
静默了半晌,陈敬洲才开口说:“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