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呀,谁让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呢。”
“瞧那小两口,手拉着手的,还挺甜蜜呢。”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肩膀,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说阿霁呀,你真的确定,那女人的心,还在你身上么?”
江开霁的一腔怨气无处发泄。
他冷着脸,拿开了温静楠的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温静楠:“哦哟~急了。”
“……”
江开霁呼吸起伏,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一边阔步往会场外走。
温静楠没再拦他,只是语调凉凉地提醒:“你可别突然来一出大闹晚宴,丢我的人啊,我会生气哦。”
……
……
许迎摆脱了陈敬洲,借口去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她心里有些乱乱的,很想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偏脸上带着妆。
只能做些无意义的事,打开水龙头洗了手。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颗本就璀璨夺目的粉钻,这一刻好像显得更加耀眼了。
她看着它发呆。
一直到有人结伴进来,说话声让许迎回过了神。
她这才关掉水龙头,吹干双手,整理好自己复杂又焦躁的心情,而后提起裙摆,缓步离开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长长的走廊上,江开霁西装革履,却站姿懒散地倚着墙壁。
他一只手抄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上夹着根刚点燃的烟。灰白色的烟雾徐徐升腾,他眯起眼睛,送到唇间猛吸了一口。
听到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偏过头看了一眼。
许迎对上了他投过来的目光,脚步不禁一顿。
原本已竭力平复好的心情,又倏然紧绷起来,整个人不知所措。
江开霁见状,把手里的烟摁灭在了一旁的灭烟石上,表情阴郁着,提步便走了过去。
他就是站在这儿堵着许迎的。
在重逢之前,江开霁已经有十年没见过许迎了,中间又发生过陈敬洲阻止他们联络的事,几乎音讯全无的数年,其实在江开霁此时的认知里,许迎是既熟悉却又陌生的。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比那年他离开滨海时,出落的更漂亮了。
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如今的她更具备吸引男人的魅力。
江开霁不得不承认,陈敬洲将她照顾的很好。
她像一朵永远不会枯萎的玫瑰。
但玫瑰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他的。
江开霁压抑着心底的汹汹情绪,开口时声音里还是带着笑意的:“迎迎,你今天真漂亮。”
许迎背脊挺直,细白的手指攥了攥礼服裙摆,一时接不上话。
江开霁单手抄在裤袋里,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他知道,这是她的安全界限,再进一步,她就要逃了。
他语气酸酸地说:“其实你拒绝了我的邀约也没什么,但你居然陪同陈敬洲出席这个晚宴,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许迎抿了抿唇,纤长的睫毛微垂,说话的声音很轻,同样的也很让人生气——
“我和他是夫妻,这样的场合,总不能让他去找其他的女人做伴吧。”
江开霁关注到重点:“你已经开始在意,他身边可能会有其他的女人了?”
许迎:“……”
这条走廊偶尔会有人经过。
他们站在这里说话,很引人注目。
今晚慈善夜的受邀人多是滨海市名流,其中不乏陈敬洲在各行各业的朋友,她方才已经同很多人打过招呼了。
许迎顾虑着男人的颜面,想尽快与江开霁结束这无意义的纠缠,便语气冷冷地道:“上一次我们碰面,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江开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