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陈永年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纸上是写着景秀秀约他去饭店一聚,说是有要事相商。
“怎么,这景秀秀约你?”陈夫人坐在一旁,淡定地喝着手里的茶。
对于陈永年的这些姨太太,她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女人再怎么样都越不过她去。
而她和陈永年结婚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家族的利益,她向来不是个头脑发热指望他对他忠贞不渝的人。
他给自己体面,自己自然会配合他做好一个当家大夫人的事情。
至于他那些莺莺燕燕,只要不招惹自己,她也全当家里养的闲人。
“她是在司命手里吃了亏,想让我补这个亏空。”陈永年把手里纸条点燃丢在了烟灰缸里。
陈夫人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转头看他:“你是打算吃这朵花了?”
“夫人,我这人虽然花,但是也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这景秀秀就是一朵有毒的曼陀罗,我可不觉得自己百毒不侵。”陈永年点燃了手里的雪茄吸了一口。
“知道就好,不过这女人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心,听说身体都还有伤,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上你?”
陈夫人都有些佩服景秀秀了,更加怀疑她背后的人,到底给了她下了什么样的死命令。
“所以我只能装病,这几天还要劳烦夫人配合我演一出戏了。”陈永年说着吐出一口烟圈。
紧接着他手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样子。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陈夫人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管家,管家,快去请郎中。”她焦急地朝着管家喊道。
几个佣人七手八脚地把陈永年抬回了房间。
陈家这边闹腾了一晚上,又是请郎中,又是抓药的。
景秀秀精心化了妆,还穿了很是性感的衣服,就等着陈永年上门。
结果等了一晚上,这人都没有来,气得她又把饭店里的东西摔了一遍。
隔壁的人忍无可忍,不是饭店经理来了,怕是少不得一顿打。
第二天报纸的头条就写了,海关总署陈永年昨夜在家中突发重病的消息。
她看到报纸的时候,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怎么会这么巧。
昨天白天看到他都还好端端的,怎么晚上就突然病了。
司命他们早上看到报纸的时候,都在心里说了一句:老狐狸。
景秀秀身体没有好好恢复,又折腾了几天,直接病倒在了饭店里。
不是饭店服务员进房间打扫发现她不对,怕是都可能这么睡死过去。
饭店经理知道她的身份,让人连忙把她送到了医院。
翁缙看着送过来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让人给她开药治疗。
等她清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些暗地里潜伏进来的人,早就恨得她牙痒痒,知道她被送进了医院都在暗处守着,就怕她跑了。
要是让她跑了,他们就更没办法向上面交代了。
反正现在她钱是要不到了,只能把她送回北方政府,才能少点责罚了。
景秀秀醒来之后,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而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她要到钱。
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跑。
想到这里,她连忙办理了出院,虚弱地回到了饭店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结果刚从饭店退房出来,就被人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打晕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