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看到她几乎半裸地躺在床上时,已是红了双目。
再看她枕上有血,早已没了理智。
抽出身边人的佩刀,毫不犹豫,捅进了徐后才身体里!
相宜听到了,下意识攥紧了手。
接着,男人脱下外裳,小心将她裹紧,又为她穿上了鞋子,这才抱她出去。
“别怕,孤带你回家。”
相宜闭紧了眼,将脸埋在他怀里。
李君策抱着她出了屋门,外面安静得令人心慌。
有人在他面前跪下,恭敬道:“殿下,按您的吩咐,一个不留。”
灭门?
相宜没想到,李君策如此狠决。
但转念一想,他这是为了她好,她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一丝一毫,毁了名节都是最小的,只怕连官都难做,日后朝廷也好,商场也罢,都没她立足之地。
她咬紧牙,对徐家上下的怜悯全都消失。
片刻后,大概是到了后门。
李君策抱着她上车,进了密闭空间,她才觉得浑身放松些。
“殿下,那些人是什么人?”她艰难开口。
李君策不敢乱动她,瞥了一眼手臂上的殷红血迹,已是万分心惊。
“孤的暗卫。”
他言简意赅,低头看她,喉中哽了又哽,“除了头上,还有哪里有伤,哪里疼?”
相宜早痛到麻木,抓紧了他衣襟,喘着气道:“我没事,时辰不早了,您别耽误了出城。”
李君策又气又心疼。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管他出不出城。
“不要再开口了,孤知道你疼。”他抚上她的脸,“等安置好你,孤再走不迟。”
“好……”
马车摇晃,平时相宜不觉如何。
然而今次不同,刚一下车,她就吐了。
随之而来的,是可怕的高热。
天刚擦黑,她已经病到神志不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