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段时间,谢九郎便让人带他出去试用一种刑具,如今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指甲被拔了,腿骨被敲的粉碎,他想死,可谢九郎给他喂了药,硬生生吊着他一条命。
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娘,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周氏抱着儿子崩溃痛哭,“四郎,别说傻话,娘不会让你死的。”
凌乱的发下一双眼布满血丝,她抬头望向外面清风朗月的男子,不甘问:“谢九郎,姜宛不过是人尽可夫的庶女,你连明月都看不上,为何会看上她?既然看上了,又为何不早说?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们定会将姜宛双手送到你身边。”
他们为的不过是想在大厦将倾时,寻一艘大船攀附。
若早知谢九郎对姜宛有意,她们何至于拼命折腾。
不光赔进去姜明月,连姜曦月也不知所踪。
外面敲击桌面的手定住,谢九郎面若寒霜,眼底波涛翻涌。
说?
如何说,强迫她嫁给自己做妾吗?
虽不知这一次为何同他看到的画面不同,但他下意识里不想那个女子委屈。
眼前划过女子形如缟素的模样,胸口再次传来抽痛。
“她是人,不是物品,周氏,你也是女子,为何连你也认为女子可以被随意送人?姜宛不是你们能动的,她若出事,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倏地起身,谢九郎气息紊乱,眼底猩红,“半个时辰已过,带姜四郎出去试试新的刑具。”
周氏慌了,死死抱住怀中儿子,嘶声哭喊道:“不要,我说。是姜曦月提的要求,是她强制姜宛去的潇湘院,不过她让姜宛扮作小厮,至于你说的毒,我真的不知道,你该去问姜曦月才是。”
小厮?难道是他?谢九郎不知为何会想到在三楼遇到的那个小厮。
晦暗的凤目中亮起点点星光,若真是他,阿宛现在应是安全的。
“灵翼,通知下去,全城搜寻姜宛,务必护她周全。”
“是。”
谢九郎快步走出地牢,迎着月华,男子飞身来到姜家。
芳华苑,姜宛住了十六年的地方。
谢九郎站在房外,望着飘荡的点金纱幔愣愣出神,若那晚他直接强要了她,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阿宛,别怕,这一次我不会再负你。”
和衣躺在床上,泛青的眼底透着疲惫。
他会找到她的,这次即便拼上整个谢家,他也不会再放手。
困意袭来,伴着女子残留的香味,他看到自己被姜宛压在身下。
“九郎,今日你是我的了。”
“都说郎君不近女色,奴家还以为郎君有何隐疾,没想到……郎君如此雄伟。”
妖精似的女子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春风浮动,梦中春色满园。
第二日,谢九郎睁开眼,身下一片狼藉。
抬手撑头,低低苦笑,“阿宛,上一世,为了保护你,我硬生生逼着自己做了近十年的和尚。
这一世,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男人压抑太久,要么遁入空门,要么化身成狼。
谢九郎恰恰是后者。
许是被人惦念,姜宛连打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幽幽睁开眼,青衫从她身上滑下。
“嘶,好痛。”
皱眉压了压唇,一股刺痛肿胀感传来。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上火了?”
九月听到动静,笑嘻嘻捧着荷叶跑来,“小姐你醒啦,快喝点热水,昨夜你发热了,君泽公子照顾了你一整夜呢。”
“发热?”姜宛摸了摸额头,凉凉的,看来烧退了。
只是唇瓣痛的很,张口说话颇为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