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噩梦如影随形,恐惧蚕食他的内心。
从睡梦中惊醒中,封朔川反射性的立刻去看身边的少女,确保她在他的身边。
他将她温热的身体紧紧拢在怀里,接着,病态地吸吮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
“对了,落落,再喝点,多喝点,还有很多。”他割开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道。
黏稠的、咸腥的血液滴在她的嘴唇,林落雪无意识的伸出舌头,想要将这奇怪的味道消失,封朔川温柔缱绻地看着她一点点喝掉自己的血液,这才变得平静。
寂静的深夜,他声音古怪地说:“怎么办?落落,我好像真的生病了,你会负责吧?”
半晌后,他轻声道:“不负责也没关系,我已经、不需要你情愿了,你会离不开我的。”
他将她嘴边的血液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起身把手上的伤口包扎好。
当他再次回到床上,忽然发现林落雪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他微微一笑,俯身压上去。
“小骗子。”
林落雪睁开眼,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个乌龟王八蛋,有你这样的吗?明天还要上工呢。”
她狠狠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上,目睹他惊愕的眼神后,拍了拍他的脸,带着不高兴的、教训的意图。
“喂,我说,能不能安静点。”
她颦眉,感觉嘴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铁锈味的,是吃坏东西了吗?她为难地想。
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小狗,她缓缓笑了。
她俯身亲吻、撕咬他的嘴唇,胳膊似乎无意识地压住他手腕上的伤口。
半晌后,她怏怏不乐地问:“你没给我喂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封朔川含笑不答,林落雪觉得无聊、没有意思。于是,她咬了他的肩膀,一直咬出牙印,男人闷哼了两声。
咬完后,林落雪开心地笑了,男人肩膀上的牙印,半弧形,凹凸不平。
像什么呢?像链条。
林落雪重新躺下,带着一种愉悦的心情睡觉。
她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正如小时候,她想要养一条狗,像二爷爷家里那条土黄色的狗一样,温顺的、毛绒绒的。
但她家没办法养,没粮食、没钱。
当时,林向阳和封朔川正是能吃的时候,他们家养不起。二爷爷可以,他有三个儿子,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十六岁,全都参军入伍死了,他家有钱,有抚恤金。
林落雪不能接受,她想要养一条狗,就一定要得到。
封朔川一直注视着她,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心思?
他拦住她,在她困惑不满的眼神中,牵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脖子上。
“你不是想要养一条狗吗?”
林落雪微微张开小口,心跳加快,眼睛变亮,第一次正眼看他,
她是一个负责任的主人,如果要养一条狗,一定会耐心、细致的对待。
封朔川垂下眼眸,温顺地说:“我错了。”
林落雪漫不经心地答应,她并不去探究他为什么失常,因为要有耐心、要保持冷静。
如果你想驯养一只猛兽,不仅需要匕首和鞭子,还需要温和、轻柔地互动。
“睡吧。”她自然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两个一起躺下。
这个跌宕起伏的夜晚终于落下帷幕。
寂静的山村,所有村民都渐渐进入梦乡。
除了,心怀忐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