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新来的捕头?真是好大的狗胆,爷的神武阁你们也敢闯。”
他抬手示意暗处的杀手准备,森然笑意已然爬上了眼角的褶皱。
“既然来了,那就将小命留下吧。”
陆沉一言不发地丢下县衙配置的捕刀,取下腰间佩剑。
剑鞘坠地的声响惊得角落里铜鹤灯烛摇晃。
剑身出鞘时带起半道暗红流光,恍如浸染过无数鲜血的利器。
仇万鳞把玩短刃的动作陡然停滞,盯着陆沉手中的长剑,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你是使剑的?哈哈哈,到了爷的地盘,什么都不好使"
老家伙表情前后不一,笑得前仰后合。
不待他得瑟完,陆沉已如离弦之箭掠出,剑走偏锋直取老东西咽喉。
就在这时,十二名黑衣杀手从帷幕后暴起,袖中淬毒短刃织成死亡网兜。
眼见危险袭来,主仆二人配合默契。
平安长剑急挥,九道剑影如莲绽放,生生将杀手攻势拦腰截断。
陆沉却弃守周身要害,任由匕首擦着衣衫划过,剑尖直指仇万鳞面门。
"当啷!"
仇万鳞甩出短刃格开剑锋,金属相撞的巨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他肥硕身躯猛地后仰,竟以诡异的柔韧性避开致命一击。
后腰撞翻虎皮座椅时,暗藏在椅背上的机括突然弹出三根透骨钉。
陆沉旋身挥剑,剑气激荡间透骨钉倒飞开去。
两名黑衣杀手躲避不及被钉入石柱。
血腥味混着檀香在大厅里弥漫开来。
仇万鳞踉跄着退到供桌旁,打翻的香炉泼出滚烫香灰。
他喘着粗气扯下供桌上的红绸缠住渗血的手腕,突然抓起青铜烛台狠狠掷出。
陆沉侧身避开,烛台却在落地瞬间炸裂,数十枚淬毒钢珠呈扇形飞射。
平安挥剑舞出光盾,将钢珠尽数挡落,陆沉趁机欺身而上。
长剑化作血色长虹,在仇万鳞喉前三寸处突然变招,剑脊重重磕在他肘弯。
老东西吃痛松手,短刃“当啷”坠地。
“给我上!”
仇万鳞嘶吼着撞向身后暗门,十名黑衣杀手不顾同伴尸骸,舍命扑向陆沉。
平安长剑连点,剑花如流星追月,封住众人退路。
陆沉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以剑划破穹顶帷幔。
暗红绸布如血色瀑布坠落,将杀手们裹成乱茧。
仇万鳞刚要摸到暗门机关,后腰突然传来刺骨寒意。
陆沉单膝抵住他脊背,剑锋挑开他衣领,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动一下,就送你去见阎王。”
仇万鳞一动不敢动,沙哑着声音问。
“这位捕头,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需为办差如此拼命?”
陆沉冷哼一声。
“二十九名夜闯柳宅的盗贼可是你派去的?”
“是又如何,他们不是都死了吗?柳宅那边又没什么损失
我知道了,你是防着我再派人过去,我保证不再打柳宅那边的主意了还不成吗?”
“本少爷是问你为何要派人去盗窃,想要盗窃何物?”
陆沉稍稍用力就划伤他的脖子。
“嘶我说,我都说”
仇万鳞悔不当初。
贪心作祟,竟听信那欧阳氏的撺掇,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一炷香后,大门外的战斗终于结束。
王伯带着众人冲了进来。
“陆沉,平安,你俩没事吧?”
陆沉擦拭着手中长剑,冷冽的目光扫过满地狼籍。
“无事,大伙合力将还活着的疑犯都捆了,赵巡检派个兵士去县衙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