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也是半个子,我们自然不想他有什么意外。”
徐氏面容温和,轻轻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
“只是这缉拿罪犯之事县衙里真正的捕头都不敢带人前去,可见其中凶险。
为娘虽相信姑爷他们的能力,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担忧。”
月红伸出手,握住徐氏的手,轻轻拍了拍。
“阿娘,您别担心,这次面对的虽然都是会武功的人。
但陆沉和平安可是上过战场的武将,听说他俩能闯进敌营杀个七进七出,且不带一点伤。
加之老爹经验丰富,帮他们压阵助威,月初也是后生可畏。
就算抓不到姓仇的,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徐氏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乖女你这般看好姑爷,你俩这就是天生一对儿,一个敢夸,一个敢为。”
月红哈哈一笑,随即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徐氏。
轻声问。
“阿娘,您和阿爹就没看出哪里不对吗?我夫家三人均不同姓氏。
我阿爹就算不识得几个字,办婚书开证明的时候,应该也会提及陆沉的名字吧?”
徐氏凑近一些,压低了嗓子跟自家闺女嘀嘀咕咕。
“咋没发现不对,老早就发现了。
不过你阿奶说了,京城那边的情况跟咱们乡下不一样。
没准亲家公是给人当了上门女婿,俩孩子才没跟着他姓,你阿奶叫我们都当不知道。
我们一向敬重亲家公,怎好问及亲家公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月红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不缺自动脑补
她有心想告知阿娘真相。
但她同样不想家里人知晓了陆沉的家世,无形中产生低人一等的心理。
要么对陆沉敬而远之。
要么奋发图强,想着拔高自家的身份地位,能够与之平等。
可这身份地位与这个朝代息息相关,多数都是世代相传。
哪是那么容易能够改变的?
罢了,暂且就这样吧!
得像老管家那样,难得糊涂。
当然,也不排除阿爹他们故意装糊涂。
毕竟王伯、陆沉、暗香三人长得没有相似之处。
清水县县衙大堂。
陆沉从师爷手中接过仇万鳞的抓捕令。
展开文书,目光在那黑字红印间迅速扫过。
上面详细记录着仇万鳞的罪行与相貌特征。
这是罗县令通宵达旦搜罗出的各种罪名,其中不少罪行还未经查实。
正因如此,才要将其捉拿归案,便于官府彻查。
但发生在柳宅的团伙作案已经有了人证签字画押,由不得仇万鳞抵赖。
陆沉面色冷凝。
他将文书仔细收好,拱手对端坐在三尺法桌后的罗县令道。
“罗大人放心,陆某定竭尽全力,将此恶徒缉拿归案。”
罗县令面露威严,却又忧心忡忡。
“陆捕头,仇万鳞此人作恶多端,狡兔三窟,且身边党羽众多,行事极为谨慎,此次缉拿怕是困难重重。
县衙周捕头另有他务,本县只得任命陆捕头去北城区将嫌疑人抓获,还望陆捕头务必小心行事。”
没办法,县衙大堂还有县丞、主簿、师爷和众多衙役。
罗县令不得不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里是周捕头另有他务?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们根本不敢带人去抓获这个名叫仇万鳞的重犯。
众人也没心思欣赏罗县令的即兴表演,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沉。
新上任的罗县令已经让他们眼前一亮,没想到又来了个龙章凤姿的陆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