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他也有她。
李唯绘画的风尚十分超前,不求‘圆满’‘吉利’,但求写实。
所以在他的画中,人物是鲜活的,是立体的,是写实的。
无论是笑还是无奈,还是面无表情,画中的祖宗可一直都是龙章凤姿、天日之表。
你可以说他老了,但不能说他丑了。
虽然在现代梅沅对生育一事略有抵触,可能跟古今第一美男、千古第一帝、天尊大帝生个皇子皇女……
我靠,她就恨自己穿越没有金手指,不能联网发围脖。
【我要给老祖宗生儿子了!!!哇哈哈哈!李唯唐世宗太虚玄宸李唯护世广法天尊大帝】
就是个负责怀孕生子的工具,啊对对对,那怎么了?
这妨碍她走路都得横着走、倒着爬吗?
封建大唐,乾元盛世,还想闹哪样?
与梅沅丰富的内心不同,梅相则就有些伤怀了。
人老了便感性,尤其在临近托孤前两月,能听到嫡亲孙女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中波澜壮阔。
“生子当如你梅沅啊。”
“祖父这是真谬赞孙女了。不过是旁观者清,借他人智慧罢了。”
“谦冲自牧,实为嘉德。
谦逊可避矜伐之祸,仅留你一人,我也可安心了……
只是你身上肩负着梅氏中兴的重担,会很苦,是祖父无能。”
“祖父,不辛苦的。”
这句话,是难得的梅沅与梅相对话时的真情实感。
梅沅作为一个现代普通的牛马,对于如今的情形,自觉是有些卑劣的享受感的。
她如今是梅家的独苗备受长辈器重与关怀。
同时她也会成为历史岁月长河中毫无争议的天神帝王家眷,同时因为身份的幸运,她甚至也可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觉得自己成为了闪闪发光的主要角色,是被选召的孩子。
梅相自然也能看懂梅沅的发自内心,有些话也就不必多说了。
他只是道,
“好,好孩子。
时辰不早了,你读书罢。”
“好的。”
这便是梅沅在梅相书房中做的第二件事了——读书。
如今已经没有生死忧患了,便要考虑进步。
虽然她是调侃自己在后宫两腿一蹬就可以享尽清福,但……李唯的后宫,呵呵,那可是后世‘不正之风’的源头啊。
死脑,快点记啊!
死手,快点抄啊!
死嘴,快点念啊!
《世宗本纪·卷一百六十七》:帝自定庙号曰世宗,诏曰:朕承太宗之基,继高宗之统,功微德薄,岂敢僭称祖号?敕太常卿载诸典册,后世毋得更易。
《颂乾元圣德疏》(节选)韩愈
余幸生乾元季世,得睹圣朝之治。虽驽骀薄才,犹蒙天颜垂顾。
帝躬执谦退,每言功微德薄,弗敢拟祖号以自崇。
然臣窃观之。
乾元之政,垂宪百代。圣德所被,泽及四溟。
比之盘古之开天,女娲之补石,未足逾也。
较以禹汤之勤劬,文武之经纬,犹或过之!
(仿写韩愈的《进学解》《贺皇帝即位表》和《谏迎佛骨表》的部分用词与句式,硬填的,见笑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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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州一战,动静说小不小。
地动山摇,烈火焚天。
任谁远远地瞧见了不说一声天罚。
动静说大不大。
部分利益与武周挂钩的世家,当听闻李唐于蒲津渡登陆,利用天象大胜武周后,便派人来谈交易。
河东的范围很广,裴氏也在蒲州活跃,以蒲州闻喜县为中心低调的维系着其与长安的联系,只是主支还是退至太原维稳。
同样如此的还有柳氏,高宗初年的宰相柳奭(shi,四声),以及未来柳宗元的那个柳。
河东三姓裴柳薛多有姻亲,尤其当裴氏与薛氏早早回归李唐后,柳氏也早就在李唯的默许下收到了文书。
柳氏是来投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