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妇参见太后娘娘。”
陈清漓打量着她。
三年幽禁生活让这位昔日风光的王妃憔悴不少,但眉眼间的傲气犹存。
“免礼。”陈清漓淡淡道,“蜀王妃约哀家前来,所为何事?”
秦氏将孩子交给身旁的老嬷嬷,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请娘娘过目。”
陈清漓接过信笺,展开一看,顿时瞳孔骤缩。
信中明确提到,蜀王谋反一事是商寄寒设下的局,为的是铲除朝中结党营私的蜀王一党。
“这这不可能”陈清漓指尖发颤。
秦氏凄然一笑:“既然商寄寒都对蜀王下手了,那太后猜猜先皇的死就真的跟商寄寒没关系吗?”
“先皇死了,如今掌权的商寄寒成了摄政王,他真的有那么忠良吗?”
陈清漓的指尖几乎要将信笺捏碎,纸上的墨迹在她眼前晕染开来,仿佛一张狰狞的网。
“证据呢?”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
秦氏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到她面前。
陈清漓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缩。
她翻过玉佩,果然看到那熟悉的字迹。
“这又能证明什么?”她抬眸,眼神锐利如刀。
秦氏苦笑:“太后可曾想过,为何先皇驾崩前,商寄寒会突然离京?又为何他回京后,先皇便‘突发恶疾’而亡?”
陈清漓心头一震。
先皇驾崩前夜,商寄寒确实不在宫中。
她记得那晚暴雨倾盆,她守在先皇榻前,听着他痛苦的喘息,直到天明时分,商寄寒才浑身湿透地闯入殿内。
而就在她出了殿,先皇见了商寄寒后咽了气。
“太后若不信,不妨去查查太医院的记录。”
秦氏低声道,“先皇临终前的脉案,被人动过手脚。”
“你为何现在才说?”她冷冷问道。
信她是不会信的,但是该走的戏她还是得接着走。
秦氏眼中含泪:“罪妇之前不敢说,也不能说。若不是三日前我和桓儿遭遇了刺杀,我宁愿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她忽然跪下,重重磕头:“求太后庇护。”
陈清漓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哀家无权无势,自身都难保又哪来的余力帮你?”
她转身欲走,秦氏却突然抓住她的裙角:“太后!其实……”
身后猛然传来一阵骚动,陈清漓回头望去,只见几名黑衣人从松林中冲出,直奔亭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