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全程高能,不可计数的马蹄从浅草中奋起凌空,牧场一时间尘土飞扬。
温悦知道豪门世家会从小培养继承人的各项贵族运动技能,比如马术,高尔夫,网球等等,但从前她只以为他们也不过是雨露均沾,浅尝辄止,根本学不到什么精髓。
今日一看,温悦从前的想法彻底被颠覆了。
这完全是专业运动员的水准啊!
甚至,本地的姑娘都从称赞其皮囊转移至欣赏其马术上,太利落,太帅气了!力量与速度完美交织在一起,轻盈而霸气。
争夺了一个多小时,沈知寒的上衣都湿透了,突然,他俯身一冲,先假意诱导那几个哈萨克族男人将怀中的羊来回传递。
看到难以攻破对方的包围圈,沈知寒表情十分沮丧,火辣辣的阳光洒下来,照亮了鼻尖和眼尾的汗水,再配合那耷拉下来的眉尾,倒有些楚楚可怜。
“哦!阿巴斯、阿布拉姆、茲纳、艾依杰,我命令你们把白白的小羊羔让给那个帅到我心窝窝子里的汉子!”
“豁咦!对!”
温悦看向正一脸委屈可怜的沈知寒,心道你们可真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他这个狡猾到心窝窝子的汉子,怎么可能真的认输呢,肯定又是在扮猪吃老虎。
果然,易锦笙骑着他那批小白羊“横空出世”,突破了当地人组成的包围圈,他们没想到,这两个汉族人竟然也会在叼羊时打配合。
但是不怕,他们人多势众。
其中最骁勇的哈萨克族人勒起缰绳,直奔易锦笙冲过去。
易锦笙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也算是四分之一个哈萨克族人,嘴角一歪,右手轻轻放在小白羊颈部,一人一马径直呆愣在原地。
围观的看客们也屏息凝神,心道这是干嘛,一心求死吗?
就在两米高的哈萨克族汉子骑着两米高的纯种普氏野马飞冲到易锦笙面前时,他猛然呲着大牙傻乐,小白羊得令,立刻也跟吃了菌子似的呲着大板牙乐起来。
那普氏野马哪见过这场面啊,登时被吓着了,后腿急刹车,蹬出一个三十公分深的大坑。
围观的姑娘们悬着的心猛然放松,反应过来时又被这搞笑的一人一马逗得哈哈大笑,弯腰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易锦笙见势,赶忙调转马头,飞奔着把山羊传递给早已准备就绪的沈知寒。
小白羊擅长搞怪,大黑牛适合突击猛奔,最后一环应该交给沈知寒和大黑牛去完成。
沈知寒怀中抱着割去头和蹄的山羊,自峡谷闯荡出的山风徐徐吹动他额发,却吹不乱他坚毅的眼神。
身手矫健如猛虎,威风凛凛御战场。少年将军也不过如此。
接着,众人都翘首以盼沈知寒会顺利夺冠,摘取那璀璨耀眼的“草原上的勇敢者”桂冠。
岂料,沈知寒转身一个趔趄,小羊羔被失手丢出。
围观一阵唏嘘,用新学的一个汉人谚语来说,大概就是好事不长,乐极生变吧。
本来失落而归的一个哈萨克族汉子眼神精到,立马勒住缰绳,弯腰一拾。
嘿,捡漏成功!
那汉子单手拎起山羊就往用羊粪灰圈定的指定地点纵马奔驰而去,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
也是,捡漏谁不开心呢。
将小羊成功扔到羊粪灰中后,汉子迫不及待地下马抱起等待在一旁的漂亮古丽。
看到古丽头上戴着的沙吾克列,温悦明白过来,哦~原来这是今天的新郎和新娘啊。
沈知寒这小子,坏的很,也好的很。
此时,沈知寒也纵身下马,步履缱绻朝温悦走来。
哪知还没走到温悦面前,便被一大群热情似火的少女们簇拥着围困住。
“帅到我窝窝子的汉子,你的脖子下面的肌肉比喀纳斯湖的水怪还要神秘,你的脸比可可托海还要让我去了还想再去,你名甚姓谁?”
“豁希!你这个汉语水平别想了,还是让我来吧。”
“亲爱的汉族人,我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可好?”
“豁依!你说什么干尸肚子里的话。我的明明更好!”
“亲爱的汉族人,你愿意跟我回我的帐子,和我一起生好多好多娃娃吗?我的帐子是那条河到仙女湾中间最大最豪华的帐子,我保证把你养得又黑又壮!等我们生了娃娃,我们一起去仙女湾找漂亮的石头。”
温悦抓住巴亚的手,焦急万分:“巴亚,原来你不是逗我玩!”
巴亚目视着更远方那个和小白羊亲密互动的二傻子,气不打一处来:“汉族的男人,最最最可恶了!还不如我的小牛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