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宋家旗下的连锁商场遍布全国，已经超过了500家，每个商场大概有二十多个卫生间，那就是一万多个卫生间。”

季予惜笑得诡异。

“宋少爷买了九百多瓶，怎么够喷呢？这还不算宋家旗下的高档写字楼。”

“如果宋少爷真想让我的香水成为卫生间的代名词，至少要确保每个卫生间都有这个香味，而且还得定期补充，这百多瓶，只怕是杯水车薪。”

宋褚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按我的估计，这一点不大够。”季予惜假装思考了一下，“你至少需要五万瓶，才能真正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五万瓶？”

宋褚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买不起吗？”

季予惜耸耸肩，“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宋家财大气粗，区区五万瓶香水算什么呢？只是不知道宋少爷有没有这个魄力。”

“你在激我？你以为我给不起这个钱吗？”宋褚盯着季予惜。

季予惜走到宋褚面前。

喷了香水的宋褚，散发着一阵香气，可依旧改变不了他发烂发臭的本质。

“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宋少爷只想做做样子，吓唬吓唬我，那这九百多瓶确实也够了，我现在真的很害了。”

可脸上明明一点害怕都没有，更多的只有挑衅。

“够了！”宋褚猛地一拍扶手，“买就买，谁怕你！”

“好，宋少爷果然财大气粗。”季予惜点点头，算了算，“五万瓶，量大优惠，按批发价算，一瓶两千，一共是一个亿。”

她算完了，看向宋褚。

“宋少爷现在要下单吗？”

宋褚沉默了几秒没说话。

助理已经开始着急了，抓了抓他的袖子。

“少爷，冷静啊，她在激你！”

“怎么，嫌贵？”季予惜问，“看来，宋家财力也不过如此嘛。”

宋褚脸色铁青，“谁说我嫌贵了！看不起谁呢！我现在就下单，五万瓶，一瓶不少！”

“好，那请宋少爷先付款。”季予惜说。“付全款，分期支付恕不接受。”

宋褚与季予惜对视了几秒，冷笑一声拿出手机，“一个亿而已，小钱。”

季予惜迅速让公司财务部打了一份合同出来。

递给宋褚，“请把买卖双方的信息填上，五万瓶香水的订单。”

宋褚扫了一眼合同，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徐合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不敢买，所以才故意激我。现在我买了，看你怎么收场。”

季予惜拿过合同，仔细检查后收好，“一个亿收到了吗？”

她问财务部门。

财务部很快会消息，“已经到账了，季总。”

“很好。”季予惜将合同交给店长保管，“宋少爷的货，三天内送到指定地点。”

“三天？”宋褚眉头一皱，“为什么要等三天？”

“五万瓶香水需要时间准备，打包都要一段时间。”季予惜解释道，“毕竟不是小数目。”

宋褚盯着季予惜，“你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你想太多了，在商言商。”季予惜微微一笑，“客户付了钱，我们自然会按约定交货。”

宋褚哈哈大笑，“无论你给不给我货，你都输了。给了，你的香水将成为卫生间的象征；不给，你就是违约，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予惜日化是个不守信用的公司。”

季予惜只是点了点头，“宋少爷分析得很有道理，给了钱，你想拿香水去干什么都行。”

“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法子的。”宋褚向后靠在轮椅上，“徐合欢，你永远斗不过我。”

没想到，季予惜只是撩撩头发。

“我们这款还没上市的香水一下子就有一个亿的销售额，够本了。”

宋褚气得一愣。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