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植冷冷地补了一句:“精神分裂。”
我们几人相视一笑,开车前往高铁站。
高铁头等舱内,尚德从包里拿出了一堆零食跟啤酒。
突然,车窗外的景色突然扭曲成一片腐烂的菊田。
我手中的乾坤圈骤然发烫,二十八宿刻纹泛起青光——这是九菊一派幻术的征兆。
“天地定位!“我甩出乾坤圈套住乘务员的脖颈,却扯下一张黄表纸人皮。
纸皮下露出密密麻麻的菊花蛊虫,正扭动着组成“死“字。
尚德抄起杂志拍碎几只蛊虫,汁液溅在真皮座椅上腐蚀出焦痕:“卧槽!这虫子他妈是硫酸做的?“
车顶突然垂下无数脐带般的藤蔓,每根都绽开血色菊花。
太植的影刃斩断藤蔓,断口处却喷出腥臭脓血。
白兰姐躲避时高跟鞋卡进地板裂缝,她弯腰去拔的瞬间,藤蔓缠住她脚踝吊上半空。
“姐!“我掷出乾坤圈却被菊瓣击飞。
尚德踩着座椅跃起,坤云剑劈向藤蔓:“放开我姐!“剑刃却被突然浮现的菊纹咒印震飞,他整个人撞碎车窗玻璃,碎片划破脸颊。
九菊巫女的幻影从车顶降下,怀中的菊花盆栽伸出血管根须,瞬间贯穿我左肩。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鲜血顺着卫衣滴落。
白兰姐在半空尖叫挣扎,半袖撕裂声刺破空气。
“小龙——!“她突然发出非人嘶吼。
青鳞从脚踝被缠处暴起,顺着藤蔓逆流而上。
巫女幻影惊惶后退,却不及蛇鳞蔓延的速度。
八百年的妖气轰然炸开,白兰姐化作十丈青蟒,琥珀竖瞳映出整列被菊纹覆盖的鬼车。
尚德扒着车窗残框大喊:“姐!你尾巴压着我脚了!“声音却兴奋得发颤。
太植的影刃“当啷“落地,他盯着蛇妖逆鳞处流转的金色符文——那是我师父的封印正在崩解。
青蟒长啸震碎所有车窗,毒牙喷出的墨绿火焰烧穿车顶。
巫女幻影在妖火中扭曲成菊花灰烬,每片灰都浮现一张倭国美女的脸。
我忍痛抛出乾坤圈,金环套住最后一枚菊纹核心:“姐,震位!“
巨蟒蛇尾横扫,带着尚德的鞋印拍碎核心。
幻境崩塌的瞬间,我们跌回现实的商务座。
白兰姐昏迷在过道,半袖裂口处青鳞正缓缓消退。
尚德哆嗦着用窗帘裹住她:“卧槽!这特么什么情况?!“
车窗外掠过“北京南站“的站牌,霓虹灯下,我掌心蛇鳞的余温里浮出我师父的笔迹:「妖显于危,心守则安」。
随即被电话的震动声刺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