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冰箱差别并不大，只是工作环境不同，空调需要搭配外机来散热。”

“不知道我说的，柳组长是否满意？”

柳橙青微微点头，表情依旧冷漠。

“基础还行，但作为一名顾问，应该对市场了如指掌。你谈谈对空调市场的看法吧。”

“柳组长。”陆文涛出来打圆场，“我们公司目前并未涉足空调市场，而且是不是有些偏题了？”

“当然可以。”

家电行业同样是杨念念想发展的行业。

互联网进入国内相当长一段时间，期间还有一段时间泡沫期。

现阶段物资匮乏，实业才是王道。

“目前国内空调普及率不足百分之十，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说得简单。”柳橙青对手表哈了口气，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空调的市场价平均三千左右，工作时功率五千瓦，普通人家可负担不起。”

杨念念正要回答，无意间扫了一眼柳橙青戴的手表。

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竟是京人的红火手表。

“嗯？说不出来了？”柳橙青见杨念念没接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目前是这样没错，但这才是商机所在。”杨念念收回心思，回道：“柳组长你也看出来了空调的弊端，只要改良这两点，降低成本，降低功率，就能把价格打下来，普及大众。”

“而且现在国内经济正在蓬勃发展，用不了多久，家家户户都能用上空调。我对空调市场持乐观态度。”

其他人一句话都插不上。

柳橙青抬头看着杨念念，眼神中有一丝复杂的情愫。

“改良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国外空调已经根据耗电量不同分为不同的级数了，国外能做到，我们一样能做到。”杨念念认真回道。

柳橙青双手交叉，撑着桌子抵着脸颊。

看不清她的表情。

全部人都觉得尴尬无比。

陆文涛也一时无所适从。

良久。

柳橙青说道：“都干什么？菜都凉了，快吃吧，明天还有工作。”

“对对对，赶紧趁热吃，这是咱们京城特产的烤鸭。”曾良最先反应过来，热情招待起来。

考察团的人也松了一口气，有说有笑地吃起了饭。

互相间开始倒酒，推杯换盏。

杨念念可厌恶这场合了，她心里清楚。

男人们敬酒，一方面是为了吹牛，另一方面，就是想把小女孩灌醉。

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杨念念可不傻。

笑着和每个考察团员碰杯，喝酒时却有意无意洒在地上。

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柳橙青和陆文涛碰杯后，喝完了酒，冷不丁低声道：“你还是找个垃圾桶吧，桌底下都能养鱼了。”

杨念念转过头看了眼柳橙青，发现她竟然对自己笑。

好像也不是传说中不可理喻。

她拿起杯子，“柳组长，我敬你一杯。”

“嗯。”

喝完酒后，柳橙青说道：“其实光是看市场，大部分人都能预测到前景，可是很少有人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给自己灌鸡汤？

杨念念心里暗笑，表面却装着懵懂，“为什么啊？”

“因为人们喜欢想问题，想得很深很深，做市场也好，做研究也好，总会遇到难题的，大部分人想到困难，就觉得行不通，便放弃了。”

“其实啊，想成功也不难，只要做出第一步就行了。”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试错。”杨念念回道，“柳组长你有钱，又有技术，和普通人不一样，即便失败了，也有大把的公司向您抛出橄榄枝，而我们就不一样了，走错一步，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