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田并非原料企业，只能算是生产企业。

封家在京城关系网深厚，工厂，企业，部门，市场个体户都有人脉。

“在原料上动手，得说服原料工厂配合生产劣质商品，这种砸招牌的事，吃力不讨好。还要被索赔。”

“要弄垮京人，只要在资金链上动手就行了。”

陆文涛解释道。

在他眼中，杨念念有些天真。

杨念念却认真思索了起来。

封时森是挺冷漠无情，在不熟的人面前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实际上还是挺善良的人。

比如管家。

管家天生小腿残疾，老婆有脑瘫。

大锅饭时代还好。

生产队制度消失后，这两人没有沦落街头要饭，完全是封时森心软，让他们留在自己院子里做佣人。

平常也冷言冷语的。

但吃住在院里，每个月还有钱拿。

管家对封时森是绝对忠诚的。

杨念念想着想着，摇了摇头。

尤其是想起前天被拖拽磨破的手肘。

他就是个大坏蛋，变态。

眼神经历了迷茫到愤怒，曾良和陆文涛都看在眼里。

习惯了阅读表情的二人，竟猜不透杨念念在想什么。

“说不定，你们并不了解封时森呢。”杨念念说道。

“嘿，我跟封时森做了五年生意，我还不了解他？”陆文涛自信一笑。

“我跟他在一起住了八年，你觉得呢？”杨念念挑了挑眉。

“才八年切。”陆文涛笑了，但反应过来，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什么？你跟封时森？”

“是啊，他是我前夫。”杨念念说道，“我有理由相信是他又在想暗中使坏，说吧，你们想更改合同的原因是什么？”

杨念念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陆文涛更奇怪了。

封时森冷酷无情，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