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菁菁不敢多言，匆匆行礼退出。

厅内气氛更加凝重。高尚令盯着沈灵和顾宴尘：“既然我女儿已经承认，那想必二位手中确有那一页名册了？”

沈灵不慌不忙：“高将军，令爱确实送来了一页名册，我们还在研究。既然是将军的东西，自当奉还。”

顾宴尘接过沈灵递来的那页纸，交给高尚令：“高将军，我们只是受命调查，无意冒犯。”

高尚令接过纸页，神情复杂：“好了，既然物归原主，此事就此揭过。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希望二位不要多事，尤其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名字，不值得太过关注。”

“将军言重了，我们自会分寸。”顾宴尘拱手道。

告辞离开高府，两人乘车返回。顾宴尘低声问：“名单你已记下？”

沈灵点头：“字字在心。那份名单有问题，高尚令的反应太激烈了。”

回到顾府，沈灵立即取出纸笔，将记忆中的名字一一写下。

季氏端茶进来，无意间瞥见纸上的内容，眼神忽然一凝。

“夫人怎么了？”沈灵敏锐地察觉到季氏的异常。

季氏放下茶杯，指着纸上两个名字：“这两人我认识，以前在沈府做事的。”

顾宴尘与沈灵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季氏夫人确定？”顾宴尘追问。

季氏点头：“确定无疑。这两人是沈卓的亲信，后来沈卓说是介绍他们投奔了高将军。”

沈灵眼中精光一闪：“高尚令和沈卓早有联系？这就说得通了！”

“我们必须立即上报皇上。”顾宴尘沉声道。

沈灵思索片刻：“得谨慎行事。高尚令城府太深，若没有确凿证据，他必会狡辩。”

“那就先从这两人入手。”顾宴尘拿起纸上圈出的名字，“查清他们与高尚令的关系。”

连夜写好奏折，顾宴尘派心腹亲自送往京城。三日后，皇帝派来密使，带着圣旨和禁军，直奔高府。

“奉旨拿人！”禁军统领高声宣布，点名要拿高府中的两名随从。

高尚令面色铁青，却不敢抗旨：“二人就在府中，请便。”

禁军将两人押解出府，一路直奔刑部大牢。

沈灵与顾宴尘被密召入宫，面见皇帝。

“二位做得好。”皇帝神情凝重，“那两人经过严刑拷打，已经供认不讳。确实是沈卓的人，潜伏在高尚令身边，为造反之事传递消息。”

顾宴尘拱手问道：“那高尚令可认罪了？”

皇帝冷笑一声：“他怎会认罪？那老狐狸已将所有罪责推给了那两个随从，说是他们私下与沈卓勾结，自己毫不知情。”

沈灵蹙眉：“他推得一干二净？”

“暂时如此。”皇帝叹道，“高尚令位高权重，若无确凿证据，朕也不好轻举妄动。”

顾宴尘神色坚定：“请皇上放心，微臣与沈小姐定会查清真相。”

“朕相信你们。”皇帝郑重道，“此事事关重大，高尚令若真有谋反之心，决不能轻易放过。但也不可冤枉忠良。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离开皇宫，沈灵和顾宴尘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高府。

“接下来怎么办？”沈灵问道，“高尚令已经有所警觉，我们的行动会更加困难。”

顾宴尘握住她的手：“既然知道高尚令与沈卓有联系，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那两个随从只是小卒，背后必有更多内情。”

“他们会开口吗？”沈灵担忧道。

“刑部自有手段。”顾宴尘眼中闪过一丝冷峻，“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高尚令不会坐以待毙。”

沈灵点头：“他必会反扑。我们要小心了。”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顾宴尘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