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夏文昌的声音都要破音了,“你他妈在老子的鞋上动了什么手脚?!”
俞泽慢悠悠的转过身,“夏同学,说话要讲证据啊。”
夏文昌提着裤子,咬牙切齿,“刚才只有你拿着工具箱坐在我旁边!”
俞泽双手一摊,笑容痞气,“那又如何呢?”
夏文昌眼神快要喷火,拿着鞋子反复检查起来,但就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根铜线早就在鞋舌开了的时候,弹到了礼堂舞台角落里,夏文昌自然找不着。
俞泽的视线忍不住在夏文昌的下半身打量,越看越想笑。
这下夏文昌算是在全校都出名了吧!
听说他还在弄入党申请,这下别说入党了,学生会都嫌他丢人。
俞泽可要感激这次元旦。帝都大学和华清大学联合在礼堂办晚会,不然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此时后台又涌进一群人来,对着夏文昌指指点点。
他不敢再和俞泽争辩下去,现在赶紧换掉让他出糗的衣服才是正事!
夏文昌穿着道具服,拿着破了的衣裳,偷偷摸摸、灰头土脸地溜回宿舍里。
一进宿舍,就有人对着他喊,“哟,咱们的酷(裤)哥回来了呀?哈哈哈!”
……
别人是名垂青史,夏文昌这一回是在帝都大学和华清华大学两所高等学府名垂裤史了。
最要命的是,台下夏文昌的父亲特地带了自己的老友,也是教育部的一位领导,来看儿子朗诵表演,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出了这样荒唐的事。
夏文昌的爹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文昌庆幸次日是元旦,全校放假,不然他都没脸走在校园里上课!
他当夜就狼狈的回了家,一到家就是父母劈头盖脸的痛骂,“这么好的衣衫裤子,你是为什么能够闹出这么丢人的事儿!”
夏文昌父亲名叫夏国栋,此刻他无比后悔带了干部老友去看晚会!
夏文昌额头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爸,那都是俞泽的错,都是他害得我!”
夏文昌把自己和俞泽的恩怨从始到末说了一遍,夏国栋沉默了。
俞泽,他知道。
秋交会志愿者这事儿可是让他在帝都高校圈子里出了名,这样的同志,如果是未来的下属,是朋友,他会很庆幸,但偏偏就是他儿子的冤家!
夏国栋心底有了算计,这俞泽,得想办法让他“跌落神坛”才成!
元旦节这天。
俞泽过得很舒服。
在供销社排队买到了猪肉和羊肉,配上谷大爷冬天前种的大白菜,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吃火锅。
热气腾腾的火锅下,谷大爷拎了一瓶汾酒从外头回来,肩头上落得全是雪。
“谷大爷,这么冷的天你咋还跑去外面买酒,我这有酒啊!”
俞泽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虎骨酒和鹿骨酒,都是小瓶分装的,味道比几年前更加有滋味。
谷大爷见俞泽拿出的玻璃瓶酒,没有半点包装标识,还不屑一顾。
直到俞泽打开瓶盖,那股子动人的酒香飘出来,谷大爷的眼神瞬间直了。
谷大爷鼻子对着瓶口深吸一口,赞叹道,“你这酒妙啊!”
俞泽笑着倒酒,“来,我们喝点!”
酒过三巡,谷大爷满脸通红,竟然哭了起来。
满头白发的老大爷嚎啕大哭,那画面实在太美丽。
俞泽一家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大爷,您哭啥嘞,有啥难处和我们说啊,我们能办到的都帮你!”
云瑶递上手帕,“是啊,这好好的是咋了?”
澄澄澈澈也拉着谷大爷的衣角,好奇极了。
谷大爷哽咽道,“真的?
我说什么你们都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