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眉头一皱,心想被草爬子咬了哪能用鞋子打?
那毒针若是断在皮肤里面可就糟糕了。
看来这赤脚大夫也是个半桶子水。
俞泽对来人道:“那孩子在哪?带我去。”
大夫眼底满是怀疑地看着他:“就你这小年轻?
可别给我添乱了!
走走走,看看去。”
来报信的人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才不管现在谁要去,转身就是带路。
那孩子是他家娃带出来玩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人家爹娘铁定饶不了他!
俞泽和赤脚大夫赶到小孩的所在的田地后,才知道这小孩刚刚晕了过去。
七八岁的男娃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他躺倒在一个婶子的怀里不省人事,小腿上有一处明显的红肿。
原本淡定的赤脚大夫此刻脸上也变得严肃焦急,“这咋晕过去了?”
抱着男娃的女人就是刚刚去喊人的男人婆娘,她慌张解释:
“小庆子说他腿上有草耙子,我就脱了鞋子把他打死了。
打死后,小庆子还说腿又痒又痛,还头晕。
没过一会就这样了。”
俞泽蹲下来查看孩子腿上的伤口,“怪不得呢,这草爬子正咬着人不能用东西打!
它的毒针明显断在这孩子腿里面了,得弄出来才行。”
草爬子又叫蜱虫。
如果爬到皮肤上,要用钳子之类的夹走。
再拿肥皂水清洗一遍。
女人一听更慌了。
这萧庆可是萧钳工家的老来子。
她可听村里老人家说以前有人被草爬子咬了就死了的。
这小萧庆万一也这么衰就糟糕了。
那萧钳工该不会把账算到她家头上吧?
还好这块田地离卫生院不远,俞泽当即让这位婶子将小孩放在他背上,背着他往卫生院赶。
其余一众乡亲也跟在旁边。
到了卫生院,白大褂的大夫用消毒过的镊子,小心翼翼的操作了一阵后,终于将草爬子的毒针取了出来。
“大夫,这毒针都取出来了,孩子怎么还不醒呀?”
大夫伸手去摸小男娃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发热,我量个体温。”
五分钟后,大夫从小男娃的胳肢窝下取出体温计,眯眼一看:“糟了,这么快就烧到三十九度了!”
这个时候,萧庆的父亲萧钳工和母亲也都赶到了卫生院。
萧显辉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后,没有责怪把自己儿子萧庆叫出去玩的孩子父母。
反而宽慰道:“这不关你们的事儿,是庆蛋他自个儿贪玩……”
俞泽在一旁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一震,这孩子竟然是萧显辉家的。
他这回还真是见义勇为对了。
卫生院的大夫给萧庆打了一针,又开了些药,“萧同志,先带回家看看吧,如果明天还不退烧就送去县里。”
他这药物诊疗手段有限,明天如果还不退烧就是很严重了。
萧显辉摸着昏迷不醒的孩子,眼眶情不自禁的红了,旁边的妻子也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俞泽上前一步,打断了他们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萧同志?
我以前也被草爬子咬过,跟你家儿子症状差不多。
后来吃了我媳妇的药后就好了。”
萧显辉神色一愣,随后激动地握住俞泽的手:“这位同志,真的吗?
你媳妇的药真这么管用?”
“嗯,我媳妇考过心理的赤脚医生证,你们可以试一试。”
如果是平时,有卫生院在,俞泽是不会多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