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这句话后,赵建刚却突然苦笑了一声,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领导,您可真是高看我了。其实呢,我今年都已经二十九岁了,但至今都还没有结婚。虽然说我手里也存了五万块钱,可我这个人嘴太笨了,而且长得也不好看,根本就没有女孩子会喜欢我。哪像马国远,他长得有点痞帅,嘴巴又特别能说会道,整天到处去勾搭女人,可那些女人还就偏偏喜欢他这一套。”
说到这里,赵建刚似乎越说越气,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叶默见状,连忙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不足,像马国远这种油嘴滑舌的人,人品就有很大的问题,远不如你来的稳重,我想问一下,你刚刚说马国远经常去赌博,不知道你知不道他去赌博的地方是哪里。”
赵建刚听了叶默的话,他点了点头,连忙开口道:“其实,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工友们在工地上打打牌,输赢也就一两百块钱而已,但是,他真正把钱输光的地方,却是在一个叫白马赌场的地方。”
“白马赌场?”听到这个名字,坐在一旁的张小凡突然坐不住了,他一脸惊愕地看着赵建刚,连忙追问道,“在我们县,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吗?”
“这个白马赌场,它可不在咱们县城,而是在安庆市陇昌县!”赵建刚看着叶默和张小凡说道:“那个开赌场的老板姓胡,听说他手底下不仅有好几家歌舞厅,还有好几家游戏厅,我之前也去那儿玩过,玩的是炸金花,结果一晚上就输了五百多块钱,从那以后,我可就再也没去过了。”
听到赵建刚的这番话,叶默和张小凡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涌起了一丝不安。
一个能开得起歌舞厅和游戏厅的老板,其背后肯定是有点势力的。
而这个赌场,大概率是他手底下的小弟在接管。
这种地头蛇,通常都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运营方法,想要抓到他开赌场的证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真的抓到了证据,他也完全可以把罪名推给底下的小弟,自己则也能置身事外。
毕竟,这些小弟不过是他的马前卒,出了事自然是由他们来顶罪。
如果说,马国远真的欠了白马赌场几万块钱,而白马赌场为了要回这笔债务,专门派人过去给他交了住院费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是,马国远究竟开出了怎样的条件?
要知道,他可是连住院费都交不起的人,还能有什么资本去谈条件?
想到这里,叶默不禁心生疑惑,目光紧盯着赵建刚,似乎想要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突破口。
紧接着,叶默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白马赌场这个话题上,他追问道:“这个白马赌场,规模到底有多大?”
赵建刚稍稍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规模挺大的,就在白马大厦的八楼,里面各种玩法应有尽有,简直就像一个小型的奥门赌场一样。”
听到这里,叶默的好奇心被进一步激发起来,他继续追问:“那这个马国远,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有赌场的?”
赵建刚随后立马解释说道:“咱们这些干工地的人,来自天南地北,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家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自然就会聊到哪里有好玩的地方,这样一来,赌场的消息不就传开了,其实白马赌场并不是个什么新鲜事,好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听到这里,叶默继续问道:“据我所知,这个马国远可是个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之人,根本就吃不了苦,那他怎么还能在工地上干活?”
赵建刚摇了摇头回答道:“这小子可不是吃不了苦,他就是喜欢吃喝玩乐,尤其是嫖和赌,赚来的钱几乎全都花在这些上面了,只是每个月一发工资,他第一时间就会跑去陇昌找小姐,第二天就去赌场挥霍,直到把钱输得精光,这才会回来继续在工地上干活。”
听到这里,叶默越来越觉得,马国远的失踪,很有可能就和白马赌场这帮人有关。
否则一个大活人,在没有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怎么能够在全城通缉之下依旧相安无事。
那个给马国远送钱去医院的人,一定就是包庇马国远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此时的叶默也皱起了眉头。
这意味着,接下来要联合隔壁县的警方,对白马大厦那帮人进行一番调查才行。
这个年代各种地头蛇,黑社会性质的公司集团到处都有,不管怎么打击都依然存在。
如果对方明知道马国远通缉犯的身份,仍旧还敢为了利益包庇他的话。
这证明,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眼下虽然不用和陈忠斗智斗勇,但新的问题却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很快,叶默继续询问了赵建刚很多关于马国远的问题。
在了解清楚之后,叶默决定,和张小凡一起,调查这个开赌场的幕后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