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有传言”林景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维斯伯先生对初穗小姐有着超越师生的感情。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以辅导为名,将她接走”
林景话还没说完,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
书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被狠狠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顾淮深胸口剧烈起伏,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像一条条狰狞的毒蛇。
“传闻如实吗”
“如实。”
林景查过监控,从监控里,确实能看见每隔两周后的那个周五傍晚,校门口附近的路口总会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
有时间是十分钟,有时候是半个小时,初穗便会出现,然后便会被接走。
顾淮深的手指在照片边缘摩挲出一道深深的折痕,眼神阴鸷得可怕。
“监控录像呢?”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
林景立即从公文包取出一个u盘:“都在这里。那一年的记录都都显示同样的规律。”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年,一直到大三开学后,校门口才不再出现那辆豪车。
巧的是,维斯伯在初穗大二下学期向学校提出了辞职申请,并且顺利通过。
顾淮深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阴影。
画面中,初穗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肩上背着那个米色双肩包,快步走向那辆黑色宾利。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画面中初穗的表情——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脚步轻快得像是要去见什么期待已久的人。
这样稚嫩青涩的状态是顾淮深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过的。
这个认知让顾淮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放大车窗。”他冷声命令。
画面放大后更加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驾驶座上的男人微微侧头,伸手为初穗拉开了车门。
那个动作熟稔得像是重复过千百次。
林景屏住呼吸,继续汇报道:“根据调查,维斯伯辞职后便立即离开了英国。我们追踪到他的私人飞机航线记录,显示他直接飞往了瑞士。”
顾淮深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指尖一顿:“瑞士?”
“是的。”林景翻开另一份文件。
“他在日内瓦湖畔有一处私人疗养院。而更巧合的是"他停顿了一下,”初穗小姐在大二那个寒假并没有回国,曾独自前往瑞士待了两周,之后回到英国之后便去了一家餐厅兼职,一直到大三开学。”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顾淮深盯着屏幕上的出入境记录,眼神阴冷得可怕。
“季钰呢”
“季钰先生跟初穗小姐读大学期间没什么交集,在此之前,只能算是初穗小姐素未谋面的学长。”
“但是,他跟维斯伯家族走的很近,两家合作频繁。”
“查一下季钰那笔投资。”顾淮深的声音已经恢复波澜不惊,只是眼底阴鸷的情绪并未褪去。
“您是怀疑”
“好的,我现在去查。”
将所有内容都汇报完,林景便悄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