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穗眸底已经出现细微的水光,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
这大半月来身体心理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消而散。
女人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表达心意,顾淮深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卧室的灯光比外面暗一点,初穗被他扔在柔软的床铺上,还没来得及起身,顾淮深已经覆了上来。
男人的气显然还没消,他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别人的气息全部覆盖掉。
当他的手掌探入衣摆,抚上她腰间的肌肤时,初穗听到他在耳边低语:“记住,能这样碰你的,只有我。”
窗外的知了仍在不知疲倦地鸣叫了一整夜,淮市的夏日炽热如火。
折腾一夜的结果就是,初穗第二天顶着一双微肿的黑眼圈去上班。
不得已,离开酒店之前她只能带上一双墨镜。
好在影视城里因为这两天太阳太大,所以她戴着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大家只当她是为了遮太阳。
影视城的阳光毒辣得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初穗躲在遮阳伞下,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试图看清场记板上的字。
顾淮深自从那天来到淮市之后,便没再回去京北了,昨晚被顾淮深折腾到凌晨三点,她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穗穗姐,你没事吧?”千可萤递来一杯冰美式,“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初穗接过咖啡,墨镜滑下鼻梁一瞬又赶紧推回去:“没事,可能有点中暑。”
不远处,韩垒正和道具组交代着什么,余光瞥见初穗的身影,手里的清单差点掉在地上。
他迅速转身,假装专注检查器材,额头却渗出一层细汗。
那天晚上回房后,他辗转反侧,总觉得手机里那个男人十分眼熟。
直到昨天在高弋办公室外,透过半开的门缝,他看到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主位,而大导演高弋正给他斟茶,嘴里喊了声顾总。
韩垒当时就僵在了原地,几乎瞬间就想起来了——京北顾家那位离经叛道的二公子。
知道初穗和顾淮深关系不凡之后,这两天,韩垒无数次感慨自己命大。
他恨不得时间返回两天前,那个时候,他就算第二天因为工作失误被高弋臭骂一顿,他也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去找初穗了。
搞得现在他整天担惊受怕,生怕顾淮深在高弋那边说了什么,导致自己丢了工作。
事实上,这两天不仅仅是韩垒几乎神经衰弱,高弋也是心底苦哈哈。
他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怎么这么粘人,初穗离开京北都还没一个月,顾淮深就追回来了。
甚至昨天还霸着自己一整天办公室,视线盯着他老婆一整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奸视的妒夫。
顾淮深借着吃醋的劲儿连着折腾了好几天初穗,然后又赶在她彻底生气之前,好声好气陪了她好几天。
高弋见顾淮深人都追到这里来了,也不敢在这两天给初穗多安排任务,都是尽量能让她早收工就早收工。
回到酒店后,初穗不满地看着霸着她工作位置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回去”
因为他,她这两天都没法好好工作了。
“这就不耐烦了,顾太太”
沙发上,男人指尖摆弄着那堆被他拆了重拼的积木,漫不经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