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看我,”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药就白上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初穗浑身一抖。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却听到顾淮深低笑一声,重新拉开了距离。
“好了。”他拧上药膏盖子,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刚的暧昧从未存在。
“我去冲个澡,很快,你缓一会,等下带你下去吃午饭。”
初穗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捉弄了。
浴室门关上的瞬间,初穗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却只砸到了紧闭的门板。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脸上的温度迟迟降不下来。
药膏开始发挥作用,伤处的灼热感渐渐消退,但另一种热度却在体内悄然蔓延
坏男人。
那晚后,顾淮深连着给初穗当了一周的按摩小工,当然,期间也会偷偷摸摸收点利息。
——
圣诞节在两人之间打打闹闹中度过,元旦也很快紧随而至。
新年第一天,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仍然漫着刺骨的寒意。
京北市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祝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团团圆圆,互相抱团取暖庆祝新的一年。
半山别墅里,顾淮深和初穗还是按照往日那般,两人没有因为元旦,就刻意改变什么相处模式。
他们对这种团圆的节日,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客厅里,他们刚吃完晚饭,初穗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捧着杯热可可,百般无赖看着电视。
顾淮深则待在他那块吧台区,身姿懒散打着游戏,面前摆着酒水。
看起来心情一般。
昨晚睡前,初穗睡意朦胧间,看见他挂断一个又一个电话,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关了机。
初穗猜测估计是老宅那边打过来的。
这些年,除了老爷子的生日和春节,顾淮深几乎从不回老宅。
所以今年,也不例外。
看着手里杯沿的咖啡沫,初穗莫名有一种跟他同病相怜的既视感。
只不过这种既视感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因为她自己的手机,则是从早到晚安静得像块砖头。
两人默契一般,谁也没提过顾家或者纪家,依然按照往常那般相处。
晚上,顾淮深照例去洗澡,水声透过门缝传来。
初穗坐在落地窗的书桌前,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有零散字迹,被她反复划掉又重写。
她正在构思自己的原创剧本。
跟了高弋大半年,她学到了不少,但也害怕产生依赖。
趁着这段时间,她正好可以沉浸下来打磨打磨。
只是创作的过程过于痛苦艰难,初穗还在慢慢摸索方向。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她的手指僵在半空。
是现在的纪夫人也就是她母亲许夏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