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圣诞节,初穗睡到十一点才朦胧转醒。
晨光透过纱帘斑驳地洒在床上,初穗在一种奇异的酸痛感中逐渐恢复意识。
她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却感觉全身像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抗议。
特别是两侧的腰窝,夜里被掌控的那股余韵还在。
"嗯”无意识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睫毛颤动了几下才勉强睁开眼。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11:07,初穗生无可恋闭了闭眼。
深深呼吸的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动作牵扯到的部位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
她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瞬间血液冲上脸颊。
睡裙的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从锁骨一路蜿蜒向下,在胸口形成一片暧昧的胭脂色印记。
她颤抖着手指拉开衣领,更多痕迹争先恐后地跃入眼帘,仿佛有人用嘴唇和牙齿在她身上绘制了一幅私密的画作。
“顾淮深这个”她咬牙切齿地挤出半句。
昨晚的记忆碎片汹涌而至,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修长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控制欲
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吃错药了,跟不要命似的。
还好没缠着自己床上贝荔送过来的那件“好东西”,不然自己真该死在床上了。
床单冰凉,显然某人离开已久,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情欲过后的微妙气息。
她勉强挪动双腿下床,却在站起的瞬间腿软得差点跪倒。
身上昨晚是上过一次药的,但显然药效不够。
来到浴室,镜中的自己更是不堪入目——嘴唇微肿,眼角泛红,连耳垂上都留着清晰的齿痕。
她是什么很可恶的日本人吗
顾淮深要把她这么整。
镜中人影狼狈不堪,让她几乎认不出那是平日里的自己,终究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
“禽兽”初穗扶着浴室门框,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洗漱盆。
洗漱完,初穗捧起一捧水拍在发烫的脸上,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醒了”声音低沉磁性,独属于顾淮深的嗓音。
顾淮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浴室门口,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低领家居服,领口大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初穗猛地转身,动作太急牵扯到酸痛的肌肉,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五官都皱成一团,但也难掩姣好的容颜。
男人手里还握着一杯水。
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衬得他整个人慵懒又性感。
如果不是腰部和双腿传来的阵阵酸痛提醒着初穗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和昨晚那个不知餍足的野兽是两个人。
初穗张了张嘴想骂人,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疼,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朝夕相处这么多天,顾淮深已经摸透初穗表情的潜台词。
这小丫头估计想骂的挺脏。
顾淮深拿起那杯蜜水递到她唇边。
初穗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颈,力道不重却不容抗拒。
"喝了。"他声音很轻,柔声中却带着不容置疑。
清凉的蜜水滑过喉咙,初穗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渴。
她小口啜饮着,睫毛低垂,不敢直视顾淮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