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给群里那几个开个直播看看,我哥也有喝闷酒的”
话还没说完,时序就被踹了一脚。
“哥哥哥错了错了!”
知道顾淮深情绪不好,时序没再嘴贱,及时闭了嘴。
两人就这么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碰着杯喝酒。
时序是名副其实的浪子,女朋友最短记录一周,最高记录也就三个月。
对他来说,女生就是枯燥生活的调味剂,附属品,可有可无。
这个没了还有无数个下一个。
“你说……一个人明明就在你身边,为什么却让你觉得遥不可及。”
“这还能为什么,她不喜欢你呗,抗拒你走进她心里。”
时序下意识就回了过去,等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立马震惊转头看向顾淮深:“不是,顾淮深,你来真的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时序握着酒杯突然就站了起来,焦急地在包厢里急得转圈圈,好似发生了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一般。
“坐下,晃得我头疼。”
时序被顾淮深冷冷的声音打断,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脸上的焦急丝毫未减。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乖乖坐回了沙发上,只是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更紧了。
“哥,你别吓我啊……”时序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试探和不安,“你……你不会真的对谁动心了吧?你之前不是最烦沾上感情这种东西的吗?”
顾淮深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桌面上,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声。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上,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是,可不就是麻烦。”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时序听得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猛地凑近顾淮深,压低声音问道:“哥,是那位合约妻子呸,小小嫂子?”
顾淮深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时序探究的目光。
他的沉默却让时序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完了完了完了……”时序又一次念叨起来,这次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和担忧,“哥,你糊涂啊!你们俩可是合约夫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到期就一拍两散的那种!”
顾淮深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真的被时序的聒噪吵得头疼。
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初穗那张冷艳的脸——她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靠近。
当初挑她结婚是因为觉得她这样的性格事少,省心。
结果现在倒是宁愿她不如折腾一点。
另一边,时序看着他,一时语塞。
他从未见过顾淮深这样。
“要我说,及时止损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哥……”没得到回应,时序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试探,“你现在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