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历过。

后来被糟糕的婚姻生活磨平棱角，再不会有心动的莽撞，不会为谁辗转难眠，不会被情绪控制，不会打破原则。

只剩下理智。

不再渴望爱情。

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但人与人不一样。

每个人经历不一样，想要的东西不一样。

姜书禾经历过糟糕的感情，但可能从她的视角来看，那都称不上是感情，而是在原生家庭压迫下包办的感情。

她在重获自由之后，或许会想要再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

而宁穗，她想要一个家。

她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被抛弃。

或许她会需要一段强势的感情去赋予她安全感。

她们都不适合完全理智。

人生是用来体验的，不是用来被定义的。

乔映霜不想让宁穗和姜书禾被她的逻辑影响。

用宁穗的话说。

乱她们道心。

沉默良久。

乔映霜在宁穗和姜书禾直勾勾的注视下憋出了三个字：“还好吧。”

宁穗：“？？？”

姜书禾一脸莫名：“什么还好吧？”

“哎，我的意思是。”乔映霜拍拍宁穗的肩膀，“我们的想法不重要，你自己的想法才重要。”

宁穗解释：“我自己有想法，我就是想知道，换成你们会怎么想。”

“换成我的话。”乔映霜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他好是好，但不单纯。”

“他拼命对你好，他是想好到让你离不开他。”

“可他又把他做的事瞒下来了，说明他不想让你产生负担，本质上他还是在以你为先。”

两番言论下来，宁穗若有所思。

正好在这时，方赫扬提了两大袋肯德基回来。

乔映霜有段时间没吃油炸食品了，她嘴里抱怨“你让孕妇吃这个”，手伸得比谁都快。

宁穗刚喝了一大杯星冰乐，肚子胀得厉害，先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她刚走，姜书禾凑到乔映霜耳边，低声问：“所以按你的说法，是好还是不好？”

“这与好不好无关。”

“什么意思？”

“两个人在一起，主要看合不合适。”

“啊？”姜书禾更糊涂了。

乔映霜靠近姜书禾，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说：“你想想，要换成你，你身边有个人，帮你把问题全部处理好，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全在他的掌控之内，你只需要保证他一直爱你，你就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你会更爱他，还是恐惧他。”

姜书禾微微一愣。

乔映霜继续道：“穗穗不一样，她没有更爱，也没有恐惧，她发现自己的路被堵了，她先忙着去找别的路。”

姜书禾突然就懂了上次乔映霜所说的“打破男人该死的控制欲”。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控制。

是一种渗透进日常生活、让人难以剥离掉的连接。

爱的时候，那是万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