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走神。
季晏辞突然用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按。
宁穗没有防备,她膝盖一软,险些跪到地上。
季晏辞将宁穗抱到台面上坐下。
厨房的台面高,两人一坐一站,视线正好齐平。
季晏辞的手继续往里钻。
宁穗震惊地看着季晏辞。
他还是第一次做如此失礼的事。
对,是失礼。
平时两人的相处模式可以称得上是相敬如宾,即便是偶尔的亲密接触,那也是按步骤进行,相当公式化。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在厨房里动手。
宁穗不知所措,但也没有拒绝,她瑟缩着身体,双手轻轻抓住季晏辞的胳膊。
不知过去多久,煮茶器发出“嘀嘀”的声响。
解酒汤煮好了。
宁穗小声开口:“季晏辞……”
季晏辞看了宁穗一眼。
宁穗面色潮红,眼眶湿润,弓着腰,两条腿轻轻打着颤,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按着季晏辞的胳膊,力气不大,似抗拒又没有抗拒。
季晏辞若有所思,他缓缓抽回手,转身面向水槽,打开水龙头,将右手放到流水下冲洗。
宁穗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季晏辞洗手的动作上。
季晏辞的手,不仅修长,还漂亮,骨节分明,比例完美,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他手长脚长,手指也长……
宁穗不知想到什么,她一阵心慌意乱,身体软得坐不住。
她从台面上滑了下去。
“小心。”季晏辞稳稳接住宁穗,他刚用冷水洗过手,掌心冰凉,触碰到宁穗滚烫的肌肤,怀里的人不受控制地狠狠打了个寒噤。
宁穗把脸埋进季晏辞的胸口。
她闷声说:“你先喝点解酒汤。”
“好。”汤水太烫,季晏辞囫囵喝了两口,他放下杯子,抱着宁穗回了卧室。
继续做刚才的事。
宁穗看起来十分紧张。
但她很配合。
她中途还哭了。
季晏辞问她是不是难受。
她点头又摇头,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季晏辞一直对宁穗小心翼翼。
原因无他。
他们的第一次出了意外。
两年前,季晏辞和中了药的宁穗荒唐一夜,半夜里,宁穗腹痛难忍,季晏辞帮她穿衣服的时候,看到床单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后来去了医院,宁穗确诊黄体破裂,整整住院一周。
虽然医生说,床单上的血不是黄体破裂导致,而是第一次的正常现象,宁穗的症状并不严重,黄体破裂处的血管不大,只需要保守治疗就可以自行凝固,后续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但这件事还是在季晏辞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女孩子是很脆弱的。
要小心呵护。
婚后,季晏辞把宁穗当成瓷娃娃,生怕她磕了碰了。
在床上更是做到了极致的温柔。
季晏辞专门咨询过医生,女生经期结束后的第21天,也就是下次来经期前的7天,是黄体最容易破裂的时期。
这7天,不亲热。
加上经期7天,每个月有14天不能亲热。
剩下的半个月,做的也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