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四个莫名看向堂上几人。
“这人什么来头?”徐志问。
“他是楚氏集团的,下人称之为四爷,应该就是楚周山新认的四弟。”竹笛子答。
社会高层之间消息相对灵通,楚周山又认一弟,徐家也是早有耳闻。
“楚周山,一把年纪了,认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弟弟。还如此狂妄,简直没把老朽放在眼里。”
徐志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走到风缥缈跟前。
“小伙子,来这追悼我孙儿,为何不行礼啊。”
见来了个独眼老头,风缥缈笑道:“不是我不行礼,而是行不得。”
徐志好奇,问:“为何行不得?”
“我是苑丘四爷,照理说和徐总同辈,做长辈给晚辈行礼,与理不合。我便瞻仰徐少遗容即可。”
“胡说八道,这里说的是死者为大,来了就得行礼。”徐家二爷徐万成怒道。
“死者为大?那你过来给他拜一个!”
徐家,也同样没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传统,徐万成一时被风缥缈怼得无言以对。
“那他们三人为何不行礼?”徐万易指着王彪三人问。
王彪和苗理正努力想着措词,马绵绒率先开口道:“我们三人命溅,是随四爷鞍前马后的,也不便给尊贵的徐少爷行礼。”
徐万易还想说什么,竹笛子对其轻声道:“别忘了牛妖可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此时不益较真,待会看他们举动。”
“礼毕,来宾至练武馆,入席。”堂上那人扯着嗓门喊着。
徐家练武馆也在别墅院中,穿过主楼,便见一座宽敞的练武馆。此练武馆可比楚家宅院中的练武馆大得多,馆内摆置几条长桌,桌上满是丰盛的菜肴。
风缥缈六人被人指引到一处座位之上。
几人环顾四周,皆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咦,奇怪,这些人好像都没怎么见过。”苗理道。
“人家请的客人,你哪会认识呢。”赵德道。
“不对,这些应该都不是川平县的名流。”
“切,搞得整个川平县你都认识一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没有川平县人的土气。”苗理道。
“嘿,哥儿们,你们是哪里的?”赵德不服气,对着身旁一人问道。
“哦,我们是蕴城甲康集团的。”一男子应道。
“看吧。”苗理为自己精明而兴奋。
赵德不信邪,起身围着长桌随机问了一圈。
回头座位后,摇着头说道:“还真被你小子说中了,问了一圈,没一个是川平县的。”
“徐氏若禾集团可是蕴城联城商会的理事,这些人应该都是联城商会的会员单位。”刘标道。
“这么说的话,川平县就请了我们一家,而且就我们是外人?”赵德道。
风缥缈闻言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未等风缥缈动筷,门口款款走来一群人。徐志为首,身后跟着徐万易等徐家众人,方才灵堂上没出现的桃隆,此时也在其中。
“各位来宾,我孙儿徐兴文前日不幸,遭歹人所害,今日挂灵追悼。我徐家关有妖物一众,今日在此以血祭灵,望吾孙在天有灵,保我商会风调雨顺,世代永昌。”徐志道。
话毕,徐氏一众退至一旁,随后练武馆内走入一武师,一手提刀一手抓着一条狗。
风缥缈此时发现这长桌摆在练武馆之中,而出入大门被徐氏一众所堵,且这武馆没有后门,若是豹子花烈被杀,王彪苗理定会坐耐不住,届时便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这是一只狗精,妖气值四十一。杀。”竹笛子道。
随着竹笛子介绍完毕,那武师利刃割过狗精喉咙,鲜血喷撒而出。
徐氏一众紧盯场中人员的表现,在坐百来众中,也有大半是他们陌生的面孔,兴许有偷溜而入,不请自来之人。而联城商会内,徐家虽任常务理事,但商会利益纷争,会员之间明争暗斗。知道徐家关押妖物除了妖类,也就联城商会中的成员。因此,在坐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那晚救妖杀人之人。
徐氏众人中,有一人眼神灼灼地盯着风缥缈,此人正是徐家三爷徐万乐,武师八段,号称有万敌之勇,如今定居国门之外,收徒传艺,开办武学公司。
“徐总,这狗精既然杀了,这狗肉能否送我?”场中一人问道。
“想肉想疯了吧你,凭什么要送给你啊。”有人怼道。
“大家莫急,妖肉甚贵,鄙人可不舍溅卖。等妖物杀完,依商会惯例,价高者得,一会还有几只内有妖丹,大家可先估算好价格,免得错失良机。”徐万易道。
场内,商会成员并没到齐,少了些豪门抬价,有些人竟兴奋地大叫道:“好好好。”却忘了来此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