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小矮马通身雪白，像是刚下的雪堆砌而成，鬃毛与尾巴则如月光般银白，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它的眼睛又大又圆，犹如两颗黑宝石，透着灵动与好奇，正咕噜咕噜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小巧的耳朵时不时转动一下，仿佛在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

小六一看到小矮马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惊讶地张成了“o”型，紧接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去。

她在离小矮马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声说道：“小马，你好呀，我可以摸摸你吗？”

小矮马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轻轻晃了晃脑袋，向前走了两步，用鼻子蹭了蹭六一的手心。

六一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程瑾瑜走过去蹲到女儿面前，问，“还要爸爸吗？”

六一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矮马，随口应道，“要。”

“爸爸还臭吗？”

“不臭！”

“那你以后可以自己睡吗？”

“可以……不可以！”六一差点就掉进爸爸挖的坑。

她防备地看向程瑾瑜，“我要和妈妈睡。”昨晚她就没和妈妈睡了，今天晚上说啥都不行。

“那好！我让人把小马送回去。”

“不行！”她嘴巴一扁，又想哭，“我和小马还有妈妈一起睡。”

“小马自己睡，你也得自己睡。”程瑾瑜耐着性子，“小马是你的新伙伴，它没有和它妈妈一起睡，你却又和妈妈一起睡，它会伤心的，然后不跟你成为好朋友。”

“真的吗？”六一半信半疑。

她觉得她已经爱上这匹小马了。

可如果它因为她跟妈妈睡就不和她好，那她得多伤心啊！

“那……那我跟姥姥睡可以吗？姥姥不是妈妈，小马就不会伤心了。”六一想了个折中方式。

明明她还是个小宝宝，却得自己睡。

爸爸都是大人了，还要妈妈哄着睡。

爸爸太坏了！

程瑾瑜：“……”

程瑾瑜想了想，这也行，反正不能再让她霸着妻子了，“可以，但大一点了就得自己睡。”

小六一立刻高兴得跳起来，“那我明天晚上再开始和姥姥睡……”

“今天晚上先让我和妈妈睡，爸爸你看，我都听话了。”六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程瑾瑜，眼神里满是祈求。

程瑾瑜故意板起脸，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好吧，就今天晚上这一次，明天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六一见爸爸答应，一下子扑进程瑾瑜怀里，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爸爸最好啦！”

这时，高艳红走过来，笑着说：“瞧这小机灵鬼，还知道讲条件了。”